寅时末,卯时初。
游延济背好了竹篓要上山。
戴雨农不知道从哪翻来一个灯笼,提在右手。他清了清嗓子大喊道:“寅时末,卯时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宋清阿睁开眸子,摇了摇头还真是有点憨!
戴雨农的声音不大,刚刚好,村里人睡眠都浅。
戴雨农学着打更人的模样,没喊几嗓子就瞧见戴玉岱这小子鬼鬼祟祟找了上来,半边身子掩在墙后探出脑袋朝着戴雨农招了招手轻声问道:“戴雨农你在干啥子呢?”
戴雨农走上前解释道:“没有八宝鸡打鸣我得学那飞升城打更人打更,不然有人睡沉了会贻误事情,到时候又是麻烦。”
戴玉岱挠了挠脑袋道:“你咋跟我想的一样呢?”戴玉岱把藏在身后的铜锣给拿了出来。
戴雨农笑了笑道:“这肯定不行声音太吵会被人骂的,好心办坏事。”
戴玉岱道:“那你这么喊多累啊?”
戴雨农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只能先这样了。你没睡?”
戴玉岱也学着叹了口气道:“我没敢敲门,就撬开了后门在后院待了会,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刚准备打更呢。这不就听到你的动静了吗?”
戴雨农点点头,又嚷嚷了一嗓子。
戴玉岱顺势接过他手里的灯笼在前头领路。
跑遍整个村子,也约莫是黎明之际。
各家各户掩门的没掩门的不约而同都已经有人走出堂屋站在门口开始练早操,就是戴雨农最熟悉的叛山拳。
有人打得很快有人打的很慢,一种拳架不同打法,倒是给了戴雨农很大启发。
回到家里,戴玉岱随手将锣鼓扔在地上,坐在门槛上哀怨道:“要是一直这样也不是啊?我嗓门又没你大,又不能敲锣打鼓的喊,急死个人。”
戴雨农打着拳架笑道:“不要紧,我起得早我来就行。”
戴玉岱沉思了片刻说道:“那我帮你提灯笼!”
戴雨农笑了笑,对他而言戴玉岱在弥补这件事上能做的不多,但依旧足够多了。
“过几天我想办法在抓一只八宝鸡回来。”
戴玉岱眨巴眨巴眼道:“可别开玩笑,那玩意难抓的很,俺爹以前跟我说过,过了小半个月还只是逮到了只老鸡。抓回来那会杂交的时候还担心母鸡生不出鸡蛋呢。”
戴雨农笑了笑问道:“知道错了?”
戴玉岱身子向后仰了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