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进步。”
戴雨农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芈老头将金身小人重新递给戴雨农后,也起身伸了伸懒腰。
这几天算是把前些年没说和懒得说的道理都说了个遍了,累的很。
芈老头摆了摆手,示意就这样散了。
回去的路上戴雨农虽然没有刚才在城墙头上那般死气沉沉,但眉眼间还是隐隐约约透出些萎靡神态。
在城头上宋清阿私下问过燕青戴雨农心境变化根源在那。
当时燕青一语中的道:“还不是詹拮城操之过急的原因,一开始浑身热血,这会冷静下来都是各种后怕。”
宋清阿却并不是这么认为,也没和燕青相告自己的见解,当时只是率先下了城头在城门口静静等着戴雨农。
临近村口的时候宋清阿突然扯住戴雨农的袖子,本来神游的万里的戴雨农突然回过神,看着这时候的宋清阿突然神色温和起来。
从开始叩门修行到现在涉及的大多都是山上修行之事,让本就更应该显成熟的稳健的戴雨农下意识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未经世事的少年郎了。
“其实没什么好怕的,你天赋不错,在这钓台天下先不说芈老头会照拂你,就说你村里的几位长辈放到穹庐天下都不是好惹的主。”
宋清阿又重复了一句:“真没什么好怕的。”
戴雨农眉宇间那股正在凝聚的阴霾这会就如春风过境一扫而空。
瞧见刘大庆这会不在村口,就顺势搬来长凳坐在了一旁栅栏边上。
下过雨的夕阳比昨天更胜火红,没有屋檐遮挡视野自然更加开阔。
戴雨农双手环抱着后脑勺身子往后仰了仰心情也放松了许多解释道:“我不是害怕只是有些担心。”
相比坐在门槛上的懒散,坐在凳子上的宋清阿这会要正经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会坐的位置太过显眼的缘故。
宋清阿正襟危坐,侧过头看着戴雨农一脸郑重其事说道:“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担心自己的做的不够好,担心长辈们失望,担心辜负期望,种种担心都不是害怕自己处境如何,而是担心自己在长辈眼中到底如何。”
若是换作别家女子说出心中深处不如意之事这会估计垂下头黯然神伤,可宋清阿就是不同。
雨过留风,微风徐徐依旧撩起她额前长长的刘海,那双美眸依旧神采奕奕在丝丝缕缕的黑发中闪烁而明亮。
两人对视,倒是戴雨农率先败下阵来尴尬一笑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