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考你,你答不上来的话,我可也是要挨训的。”
戴玉岱这会低下了头,有些难为情。
戴雨农也不在多说什么,记得詹先生在一次大考过后,在私塾里对那些有幸进入私塾听学的孩子们说过这么一番话。“大考成绩不理想,我很失望,但看到你们低着头不敢看我,回家以后不敢面对爹娘我又很欣慰,最起码你们还知道‘对不起’,‘有愧’这五个字。”
戴雨农至今如今还记得詹先生说完这番话后侧过头透过窗户看了他一眼。
这位先生总是对身边人和事有着很大的包容和理解。
他不会责怪任何一个人做的不好,而是对于鼓励每一个人都应该可以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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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庐天下
大夏王朝国都紫禁城旁的国子监如今虽然依旧归属在大夏王朝,但国子监的大祭酒的位置一直空悬。
大祭酒的桑园,墨园,两处居住的院子都已经被重重禁制隔绝了,偶尔会有些老一辈的人物前来朝花夕拾。
但来的最多的还是这位儒圣儒子。
老人家坐在青石台阶上,看着面前不远处的浅坑,神情有些伤感。
很久很久以前,那坑里种了一颗名叫不动桑的桑树,不开花不结果但绿叶长青,纹风不动。
在老人身旁是一个白发苍苍形神更为枯槁的老人,詹拮城坐在轮椅上,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毛毯,毛毯上隐约有灵气流转,就像一个灯罩护住了风中残烛。
“当年啊,你先生我就是在这儿坐着被你先生的先生收为弟子的。”
“很简单的一场仪式,只是起身行了一个儒生礼,然后一行白鹭上青天算是见证。”
说着这位儒家圣人,文庙第一人起身朝着青石台阶上行了一礼,就好像当年一般,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不是触景伤情,而是看着身旁那比自己还要显老的学生有些难受。
好像他做学生那会就不合格,如今做了先生依旧不怎么合格。
詹拮城侧过头望着身边一席儒衫的先生微微一笑道:“师公当年还嫌自己不配做您的先生,最后还是太师公好言向劝,先生您这才成了师公的弟子而不是师公的师弟。”
詹拮城忍不住咳嗽了一嗓子道:“先生您都说了很多次了。”
一身儒衫的老人长叹了一口气道:“也就这些故事你能听见心里去,其他的你都当耳旁风。”
詹拮城抬了抬手,想要向自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