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天不用去山上采药,但一大清早戴雨农还是叫醒了游延济,路过詹先生的宅子的时候瞧见宋清阿正好吐纳完毕就一同叫着去了后山上。
路过那条漓江的时候又恰好碰到了水草,一切都是恰好那就是正好。
经过那次与玉鼎水榭的长老章万石一战之后,水草与宋清阿亲近了许多,被戴雨农扔给宋清阿之后,水草不仅没有反抗反而还蹭了蹭宋清阿的脸颊,这样本就一大清早神清气爽的宋清阿更是心情舒畅。
戴雨农这么早就要进山是因为记起来自己已经很多些日子没有进山了,那间处于招摇山和堂庭山沟壑之间的山神庙他也很久没去祭拜了。
这还是戴雨农第一次特意进山祭拜那间淫祠山神庙。
之所以戴雨农如此笃定这座山神庙是座淫祠是因先前与章万石一战之后他抽了些时间仔细问了些乡里些的老人,确实都没听说过这间山神庙。
就连刘大庆与田舒厚都没见过,倒是老村长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是含糊不清也没交代个清楚,就说是很多年前都不知道是第几代人的事情了,当时还真不是淫祠,只是后来荒废了也没人记得就渐渐落败。
当旭日渐渐退去火红色染上橘黄后,三人也终于到了目的地,这间淫祠没什么变化依旧还是那么破败,半黑半白的山神老爷塑像灰尘更重了些,走进庙里顿时三人被灰尘都呛得有些咳嗽。
自从草头洞天破碎之后,再也算不得风调雨顺,以往这样的暑气总会落下适宜的雷雨给小小的草头村换口新气,也能顺带着给山神塑像洗洗身子。
游延济啧了一声,神情凝重。
戴雨农与宋清阿同时看向他,游延济虽然是野修路子不受宋清阿待见,但一码归一码,游延济走南闯北这些年沉浮草野见识自然要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深锁朝歌城的宋清阿要多些。
再则她也不喜欢打听朝歌城之外的流言。
宋清阿先前也看着这塑像不怎么适应,不过当时并未细说也没打心里去,只是马虎敷衍了戴雨农一句。
这时见游延济神情有异问道:“有什么端倪?”
面对宋清阿的发问,他可不敢马虎,虽然暂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但也不敢敷衍了事认真答道:“暂时看不出个所以然,但是感觉很怪。毕竟这里不是穹庐天下没有穹庐那边规矩森严,虽然一些风俗节气大致相同但各地风土人情始终有异,小的不敢妄自推断。但是可以探探路。”
“怎么个探法?”戴雨农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