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站着。
站了很久,她苦笑的往外走去。
外面是出去农场的路,她像缥缈随风的蒲公英,不知道该去哪里,茫然一步步向前。
走了不知多久,直到脚疼引起她的注意力,她低头,看到自己的后脚跟被平底鞋磨破了皮。
想继续走,但她抬不动腿,她真的走了很久,走不动了。
一辆出租车在前面过来,她望着车,那出租车司机眼力好停在她的身边,询问她是否要坐车。
“小姐,要去哪里?”
苏馨打开车门,唇角动了动:“去……”
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后面停车时,落脚的是个熟悉的地方。
——小别墅,过去三年她住的房子。
她曾经以一千万的价格卖了出去,现在房子新主人应该还没有搬进来。
从外面看去,没有一点人烟的痕迹。
但门没有锁,熟悉的环境,她抬起手推门而入。
里面的陈设家具还是她卖掉之前的样子,除了积了不少灰尘,一切如初。
她想起来了,之所以卖掉这个房子,是因为她不希望别的女人住进来,所以她迫不及待的卖掉。
而今天,她还是神差鬼使般的过来了。
疲惫感袭来,她在床上坐下,手放在小腹上,呆呆的坐着。
她又想起来,那天她在他母亲的疗养院问他是不是对害了苏家愧疚,他理直气壮的说不会因为苏家而去补偿她,就好像是苏家做错了一样。
苏家能做错什么?
孤单的抚摸到小腹,她低头:“宝宝,为什么他要害了苏家?为什么妈妈的心还是那么痛?”
终于,眼泪掉了下来。
她承认,和沈西霖说的一模一样,她爱着傅斯匀,她崩溃他的死亡。
他为了救自己而死,更加让她的心痛上加痛,更加让她无法接受。
以前她想过等自己身体好了报复傅斯匀,想要的也是让他付出代价,想让他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那天在电梯里面说的话,她是恨透了他和所以他唇枪舌剑讲的话也刀光剑影,其实和沈西霖说的一样,她始终是口是心非的人。
傅斯匀的死亡,真的给她带来了极大的悲伤。
悲伤到她失眠了整整两天,悲伤到明知自己身体不能这么熬,她就是没法赶走那股情绪,悲伤到强撑的吊着一口气,她痛苦不堪。
倒在床上,她将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