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是人,不过是一个个半人高大的纸扎小人,左右两腮殷红,整张脸不似人一般红润,毫无血色,苍白一片。
纸人无发,戴僧帽,着僧袍,却无一丝佛样。
嘴角勾起,口诵佛号,吟吟邪笑。
这哪是人,这分明是丧葬纸人,非活物,乃陪葬所用。
纵使以神鬼之事为生,算命半生的赵半仙也未曾见过此等场面。
原来,那风声,那落叶声皆是纸人发出,任他们如何紧张如何警惕仍无法想到,敌人竟会是感受不到丝毫修为的纸扎小人。
“这这这……这哪里是河图洛书,这分明是阴冥判书!”
管理局中,佛门修士已目瞪口呆,忍不住宣句佛号,又与纸人回响,甚是难受。
“这是要让我们全死在这啊!”
秦和怒骂道:“不过是一群纸人,怕什么!”
“说的是。”延歌应道。
“喂,你不是很厉害吗?有办法没有?”他放火要烧,这纸却非凡纸,遇火不燃,又放水去淹,纸扎小人哪沾一点水渍。
仅可一点一点,以蛮力破之,然众人困于其中,人力有时穷,纸人却无穷尽,时间久了他们必然要耗至无力,被敌人一网打尽。
延歌倒还算轻松,仅有衍炁境界的他被护在中间,此刻可轻松观察局势。
“你们看过木偶戏吗?”他问道。
赵半仙以罗盘行八卦,磁针指向,纸人横飞,“都什么时候了还闲聊!老道快顶不住了。”
他本就不精战斗,一身本领全在卜卦测算之上,被这纸人一围,浑身本事发挥不出一二,仿佛手脚被缚。
姜夏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这些纸扎小人相当于被操纵的提线木偶?除非找出背后操纵之人,否则杀再多也是无用功?”
“没错,但有一点不对。”
“嗯?”姜夏不解。
“操偶为戏,幕后必有提线之人,布袋戏以手操偶,皮影戏木偶戏则以线御偶。
“同理,这众多纸人背后必有操偶师,而我们是不需要找到操偶师的,只要断了那根线就好。”
他手指舞动,口中唱一声“咿呀”,好似提线做戏。
“半仙前辈,请与我合作,算他一卦。”
延歌手持罗盘,赵半仙则丢罗盘置于半空,无人操控,自行御敌,而后取出两块龟甲。
龟甲纹路如龙行虎卧,蜿蜒曲折。
一人看罗盘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