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没想到赵鑫会重提这件事,手下意识摸到抽屉,过了会,他又习惯地去揉眉心。
“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
“我、要、知、道、你、跟、那、女、人、的、关、系!”
赵鑫冷冷地看着赵建国,一个字,一个字加重读音说。
他的两只手紧紧抓着办公桌边缘,指关节凸起、泛白,原先受伤的位置,伤口撕裂,血一点点染红包扎的手帕。
唐柔注意到了,快步走到赵鑫身边,轻轻掰开赵鑫用力的手,她的视线在宽大的办公司转了一圈又一圈,眉头微微蹙起。
赵建国忽然站起来,走到不远处的柜子,弯腰拿出医药箱。
跟赵信如出一辙严肃的脸此时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心疼,他放下医药箱想去抓赵鑫的手。
赵鑫避开了。
赵鑫目不转睛看着赵建国,重复问:“你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被儿子避开,赵建国伸出的手还僵在原地,他自嘲地叹息一声,重新收回来,把药箱推给一旁的唐柔。
“拜托你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手背在身后,脸冲着窗外,但仍然没有给赵鑫的问题一个答案。
因为有唐柔,因为唐柔相信赵建国和赵信,所以赵鑫原意再试一次,然而他已经给出足够的耐心,可对于他的问题,赵建国还是和曾经一样——回避,不回答。
赵鑫咬紧牙,下颚绷紧着,他猛地转身,大步走到赵建国身边,捏着赵建国的肩膀将人转过来,又抓住他的衣领,眼神冰冷,灯光下,眼珠透着一股危险的瘆亮。
“你这么避讳,说明我没猜错,那个女人就是你的情人,你他妈就是出轨了对不对——”
“当年在我妈的葬礼后,你对我哥说,如果没让我出生多好,”他深深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是啊,如果我没出生该多好?”
“我不是你的儿子,没流着你的血该多好——”赵鑫低吼着,咆哮着。
他最后说:“赵建国,你真不配做父亲。”
赵建国脸色发白,身形晃了晃。
“那句话,我……”他想要解释,但怎么解释?
当时,他脱口说那句话的当时,确实是怪赵鑫的。
“对不起……”
赵建国闭了闭眼睛,声音疲惫不堪,“对不起。”
赵鑫静静看着赵建国,见他只是道歉,却还是没回答问题,心中残留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