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寸,露出其下单薄的浅蓝色衣衫。
魏璇怕她着凉,上前几步,在那勾勒出肩颈优美曲线的绸缎上凝神注视了片刻,随即手臂自她膝盖窝后一拢,毫不费力便将她整个举起,环在怀中。
他低下头,周旖锦依旧闭着眼,温热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纠缠着。日光下澈,两人灰色的影子慢慢交叠在一起。
她身子分明那样轻,隔着衣衫绸缎接触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碰到了嫩豆腐般柔软,他却觉得自己的手臂在颤抖。
周旖锦的寝殿离此处很近,内院服侍的下人很少,几乎可以说是空旷。魏璇怕人瞧见,脚步不由得快了几分,又似乎不愿将她放下,故意走得拖延,寥寥几步路的光阴,漫长的像是迈过了一整个冬季。
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与方入凤栖宫时谨小慎微的模样已大不相同。似乎随着势力的扩张,那掩埋于心底的野心和占有欲也随之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肆意生长,像无数蚂蚁啃噬着他的心。
分明是她喝了酒,他却觉得自己也醉了。
推开门,女子房间内柔软又温和的清香扑面而来,魏璇的呼吸不由自主急促起来,小心翼翼将周旖锦放在床上
。
他并未着急离去,留恋地向她昳丽的面容上望了一眼,忽然低声道:「娘娘忘了,今日是微臣的生辰。」
虽这样说着,他心中却没有半分责怪之意,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拾出一封书信,轻轻放在她枕边。
那天朝堂上他头一个为周家请命,着实是惹怒了魏景。当日魏景回养心殿后,便忙不迭降了他的职位,上任禁军中右翊卫——他十分笃定,若不是魏景一时半刻找不到合适的替代人选,几乎恨不得将他官职全数革了,即刻打发回玥国去。
甚至他隐约觉得,他那日略显冲动维护周家的行径,似乎已引起魏景在某方面的怀疑。
不过魏景只是一将死之人罢了,他心里如何想,如今魏璇并不在意。他苦心孤诣构陷周家那一遭,反倒是阴差阳错,替他提供了不少助力。
齐国内政与玥国无数明争暗斗不同,反倒是秩序井然,犹如一潭死水,难以插手,他虽有心布局,但始终是难以完全操控。
可如今,玥国与齐国中的晋国经此一事出了纰漏,程广身为大将,本就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这场无妄之灾几乎断了他的退路,即便洗清了冤屈,却依旧蒙受晋国皇帝忌惮,不得不与他站在一道。
甚至,右翊卫的官职与宫禁关联甚少,净是些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