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往凤栖宫里塞探子。
小福子脸上的笑更深了,上前一步,和言细语中透着威胁:“这都是皇上一片心意,圣命难违,娘娘莫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了。”
周旖锦脸色冰冷,沉默了片刻,小福子便抬手示意把守门的侍卫,带着那一行人往里走去。四面传来围观宫女们的窃窃私语,皆不明就里,仰慕皇上对贵妃娘娘的宠爱。
“娘娘……”一边的柳绿欲言又止,心里像吞了苍蝇般难受。这等小事由魏景亲自下旨,若为此闹起来,他们是左右都不占理。
柳绿犹豫了一会儿,只得劝道:“奴婢会对这些人严加管束,打发他们到外院去做活,届时再寻时机挑他们的错处,挨个送出去。”
“你辛苦了,”周旖锦唇角带着些许苦涩,握住了柳绿的手。
“为娘娘分忧,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柳绿笑了笑,眼眸亮起来:“天色不早了,奴婢服侍娘娘沐浴休息罢。”
去元善寺祈福折腾了好几日,马车上颠簸劳累,周旖锦的身子已疲乏不堪,泡了汤泉舒缓经络,很早便歇了。
今夜是周宴妻子郑氏的生辰宴,许多官家的主母和小姐都来周府贺礼,分明是件小事,可她心中却始终惴惴不安,以至于躺了几个时辰,还是难以安眠。
“时候不早了,娘娘怎么还没睡,”见屋里烛火亮了,柳绿在门边轻轻叩了一下,说道:“奴婢去取些香料来。”
质子殿下送给娘娘的香料安神之效极好,只是用了这些天也已所剩无几,只在周旖锦难寐时才取出一用。
周旖锦坐直身子,浑身的疲乏使她脑中像坠了块铅,有些沉甸甸的晕眩。
柳绿去的时间似乎有些久,她靠在床沿上,借着月光凝神注视着窗外快要凋零的海棠花。
“娘娘,”柳绿回来时脸色不佳,将手中香料往桌上一搁,压低声音道:“方才听探子传话,今晚上周府里出了些事儿。”
周旖锦浑身血液一凉,猛地坐直了身子:“怎么了?”
“不算什么大事,”柳绿被周旖锦郑重其事的态度惊了一下,连忙劝她道:“不过是周家的旧敌弹劾周家受贿、买/官进爵,半夜来了官兵,将周府搜查了一遍,但并未查到些什么,娘娘放心便是。”
闻言,周旖锦总算松了一口气,但心中那根警惕的弦依旧嗡嗡作响。
周家一向是在风口浪尖的地位,泼脏水一类的事常有,可此事若没有魏景背后助力,怎可能没有根据,便贸然搜查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