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呆呆站在案边。
一旁桌上茶水已被冲泡的展开,有些凉了,他也没有喝,粼粼月色照在其上,如同涌动的浪潮。
“退下吧,”魏璇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僵硬,抬眸望了一眼周旖锦离去的方向,手指揉着额头叹了口气:“再拿几盏烛火来。”
周旖锦步履匆匆,不一会儿便到了颐和轩后院处,柳绿手执一盏昏黄的烛灯,站在檐角下等她。
她神色隐见不悦,但柳绿没有多问,只是将一旁的织锦长袍轻手轻脚披在她身上。
“夜深风寒,娘娘当心着凉。”
周旖锦点点头,二人并肩而行,从一侧的小径往主殿走去。
颐和轩后院皆是茂密的竹林,高大的枝干紧密交叠,遮挡了半片天幕,绕了一会儿,眼前也跟着恍惚起来。
黑暗中,一边的碎石路上快速闪过一个人影,周旖锦避之不及,蓦然被撞了一下。
看清来人,柳绿气愤骂道:“大胆奴才,不长眼睛的!”
那人是个颐和轩打下手的太监,顿时吓得两股战战,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哀哭求饶。
“冲撞本宫,明日自己去领罚。”周旖锦语气冷冽,皱着眉,揉了揉被撞疼的膝盖。
她并未直接离去,反而有些警惕,问道:“你行色匆匆是为何事?”
那太监脸皱成了苦瓜模样,头叩在地面,连声音都在颤抖:“奴才只是颐和轩洗衣的下人,方才来人通传,说质子殿下丢了东西,奴才生怕耽误殿下的事,才连夜翻找,着急要送回去。”
“丢了东西?”周旖锦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立刻说道:“拿出来。”
那太监战战兢兢,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犹豫了一下,递到周旖锦的手中。
四面昏暗,手帕叠得整齐,周旖锦把边缘拨开些,里面隐约是一张薄薄的纸片,看不清具体内容。
周旖锦心底下意识浮现出异样的感觉,眉目微凝,问道:“质子殿下在何处丢的?”
“殿下放在袖口中,更衣时忘了拿,幸而这件衣服还未洗,奴才便连忙拾了出来。”小太监丝毫不敢掩饰,全盘托出。
“你先回去,假称没有寻见即可。”
周旖锦思索了片刻,将帕子揣回自己袖中,吩咐道。
她向前靠了些,自上而下俯视那太监,声音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管好你的嘴,本宫可恕你今日冲撞之罪,若走漏半分消息,你有几条命都不够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