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送那东西给本宫,就是打了你又如何?”周旖锦毫不在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白若烟,轻轻嗤笑一声。
这等小手段,若是在深闺大宅之中玩玩也就罢了,宫规森严,一级官威便能压死人。
白若烟再得宠,也不过一小小昭仪,别说她故意拿那石榴裙激自己,就算只是自己心情不悦打了这一巴掌,她也只能受着。
这舒昭仪宫女出身,以为仰仗着皇上,不知轻重,犯下欺君之罪,岂能全身而退,草草收场?
白若烟一愣,转头正要向魏景寻求庇护,可声音还没出来,便被截断。
“你送了淑贵妃什么东西?”魏景已经想通首尾,一阵恶寒,厌恶地甩开被白若烟扯着的衣袖,吩咐道:“拿来给朕看看。”
事情的发展逐渐偏离预想的轨迹,白若烟顿时一哆嗦,看着缓缓掀开的帘布,眼神闪烁。
那石榴裙的艳红似乎灼伤了魏景的眼,他当即明了白若烟所想的一切。
遇见白若烟后,他虽偶尔意气用事,但这些年身居高位,绝不是随意让人戏耍的傻子!
魏景竭力压制住胸口怒意起伏,看着白若烟虚伪的脸,愈发恼怒,大喝道:“舒昭仪以下犯上,冒犯贵妃,将她拖出去凤栖宫门口罚跪,亥时前不得离开!”
对着宠妃,他到底动了一丝恻忍。
若如实说白若烟欺君之罪,便要褫夺封号,打入冷宫。她在宫中树敌许多,又无家世可依,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周旖锦倒是不以为意,神色冷淡,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争执这么久,茶水已有些凉,唇齿之间苦涩香气蔓延。
白若烟不知自己何处露了破绽,吓得花容失色,底下人动作很快,转眼将她手脚都束缚住。
白若烟被压着低头,看见周旖锦逶迤的裙摆,那精美的刺绣和珠翠装饰宛如巨大寒冰中缓缓绽放的恶之花,几乎要刺痛她的眼睛。
“皇上!”白若烟连忙拉着一旁魏景的胳膊,哭求道:“臣妾并未冒犯淑贵妃!您也看见了,是她不由分说便要打臣妾啊!”
见她不知悔改,魏景脸色沉郁。
五皇子的事,他还没算账,如今这个舒昭仪倒是愈发猖狂。若非方才他观察细致了些,恐怕如今要被她当傻子一样玩弄于鼓掌之间。
“闭嘴!”魏景大喝一声。
白若烟看着魏景了然一切的愤怒神色,反驳的话都忘了说,手一松,立刻被人拖了出去。
烈日当空,白若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