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出,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倒显得生疏,以为我们凤栖宫招待不周似的。”
周旖锦速来敏锐,些时日也察觉了魏璇的回避。
自从有了魏璇送的香料,她难眠的症状也好了许多,便也允了他请安,可他即便是不当值的时候,请完安也转身便走,一刻也不逗留。
“或许是为张美人的事担忧吧。”周旖锦轻轻答道,心中却忍不住也沉思起来。
她将书房的钥匙给了魏璇,许多兵法藏籍都有被翻动的痕迹,显然他并非终日消沉,而或许因着张美人的事,暗中更加紧锣密鼓的筹备着一切。
可是如今魏璇即便住进了凤栖宫,仍是态度疏离,她总要想个办法与他热络起来,博取他的信任才是。
周旖锦若有所思地舔了舔嘴唇,一抬眼却发现对面的岚夕有些神思不宁的模样。
“岚夕,该你出牌了。”见岚夕发着愣,柳绿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提醒道。
岚夕猛的回过神,出完牌,脸上还带着些异样的红晕。
那夜质子殿下将她赶出去,她本以为自己再无机会,却没想到质子殿下这样照拂她,其余宫女也一并遣走,保全了她的脸面,而如今柳绿口中他的冷淡,是不是在刻意避着她呢?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魏璇靠近她时蕴含着浓重情绪的眼眸,他身上淡淡的松木清香,不禁引人浮想联翩。
周旖锦眉心一蹙,目光缓缓从岚夕的脸上扫过,又若有所思地垂到自己的牌面上。
不过转瞬间,随着苏新柔一声懊恼的呼声,几人将手中的牌一撒。
苏新柔瘪着嘴,眼泪汪汪:“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这个月的俸禄都没了。”
她口头上虽是委屈巴巴的模样,但不过转眼便将此事忘了干净,捧起一旁的书卷津津有味读了起来。
“娘娘,可不可以教教奴婢,”苏新柔拉着周旖锦的袖子,指着书中一处问道:“夫子今日说,‘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是何意思呀?”
自萧瑾执掌女官学堂后,万事用心,苏新柔又十分好学,短短这些天已然大有成效,平日里总捧着书册念念叨叨,每逢不当值便往萧瑾那儿跑。
一旁的岚夕见状,牙尖嘴利道:“娘娘日理万机,苏姑姑怎的这点小事还要打扰娘娘?”
岚夕说罢,讨宠地望了周旖锦一眼。
她在凤栖宫算是资历深的,也是一众宫女中公认最有可能接替桃红成为掌事宫女的,因此也并未将苏新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