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心中的不耐烦,看着魏景,缓缓问道:“皇上来凤栖宫,是找臣妾有什么事吗?”
“朕就是来瞧瞧你,顺便了解一下除夕夜宴的各个事宜。”魏景唇角扯出一抹笑。
原以为今日来了凤栖宫要受她百般纠缠,可周旖锦偏偏是这样端庄疏离的态度,魏景方才恼火的心情,蓦然被她这一句给抚平了。
周旖锦当即应下,将厚厚的一摞账簿一并呈上去,加上各宫调动的详宜。
魏景微微眯着眼,靠在榻上翻着账簿。
他看了半晌,忽然顿了顿,端详起周旖锦精致的小楷。
“贵妃这一手字写的愈发出神入化了。”周旖锦本就师承大家,这些亦年未曾懈怠,字形风骨令魏景发自内心的称赞。
周旖锦站在一边,似乎有些无意的拘谨:“皇上谬赞了,臣妾惭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直站到周旖锦双腿发酸,魏景才将所有册子看完。
他登基以来,未曾留心后宫事宜,今日一见,才发现这些事物有多冗杂,不比朝堂上的奏折简单。
周旖锦这些年,能将一切都整理的井井有条,也实属不易——若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或许她如今也能同沈秋月一般,成为一个不错的贤内助。
“这些时日朕亏待你了,”魏景半低着头,沉默的片刻,看着周旖锦的眼睛说道:“许久不见,你都不复往日活泼——让下人们传膳吧,朕今晚便不走了。”
话音一落,周旖锦却顿时觉得脊背生寒,如坠冰窟。
魏景这意思,便是今晚要她侍寝,明明是从前自己无比期盼的事情,如今想来,却愈发紧张不安。
“臣妾……谢皇上厚爱。”周旖锦福身,声音微颤。
碧瓦朱檐,雕梁绣柱。
角落里的狻猊香炉里,价比黄金的茶芫静静燃烧,白烟袅袅,萦绕在房梁上夜明珠淡蓝色的光晕旁。
魏景已经坐在床上,劝她道:“你别忙了,那些账簿明日再写也来得及。”
屋内烛火都熄了,只余一盏昏暗的绢灯。
周旖锦穿着一身淡粉鲛纱,垂眸坐在桌前,姣好的身姿在灯下若隐若现,惹得魏景咽喉干渴。
屋内的宫人都识时务地退下了,四周寂寥,她心底莫名觉得有些害怕,手心冒出阵阵冷汗,无助的拖延道:“皇上喝口茶,臣妾写完这本便来。”
不久后,终于还是屈服。
周旖锦平平正正地躺在床上,双手将被子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