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偏头看着魏璇,眨了下眼睛。
魏璇心头一紧,垂眸尝了一口雕刻精美的玫瑰酥,说道:“娘娘前些天让微臣查的事,已有些眉目了。”
“今日先不议这个。”周旖锦没急着询问,反而对着张才人,有些严肃地问道:“平日里,有没有人欺负、苛待你们?”
张才人愣住了,犹豫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我们母子俩人微言轻,宫里都是人精,大多是看人下菜碟,其实也习惯了。”
魏璇怎会如张才人一般忍气吞声,放过这机会,他直视着周旖锦的眼睛,直言不讳:
“上个月兰嫔打着瑶妃娘娘的名义,将母亲宫中的碳火扣留了大半,尽用些厨房里的旧碳搪塞,母亲本就有腿伤,最需要保暖,若非胡美人相助,这个冬天不知要怎样熬过去。”
“你说这做什么……”张才人的脸色有些羞,急忙眼神制止他。
“无妨,你继续说。”周旖锦不理会张才人的尴尬,抬了抬下巴示意魏璇。
魏璇顿了顿,说道:“上周微臣去国子监读书时,陈美人来翠微宫寻胡氏不得,便把气撒在母亲身上,砸碎了一套娘娘送来的茶具,还有……”
周旖锦眉头微微皱起来,抬手打断他,吩咐道:“一会儿皇上来了,你就这样同他说,记得要说严重些。”
“皇上要来?”张才人一惊,有些手足无措。
她入宫以来,除了在宫宴中,见到魏景的次数屈指可数,虽谈不上喜欢,但未免也有些局促。
周旖锦点了点头,说道:“本宫虽有统领六宫之权,但不好事事为你们出头,还是要皇上做主,才能本质上改变你们的处境。”
听懂周旖锦的意思,魏璇有些不解,衣袖下的手轻轻攥了攥。
喜欢上周旖锦后,他未尝没有派人打探她的过去。
以他对周旖锦从前的了解,她应当是对魏景情根深种,如今魏景许久没来凤栖宫,她怎还会将这种宝贵的机会假手于人,让他们母子在魏景面前诉苦?
片刻,他还是顺水推舟答应下来,说道:“多谢娘娘好意,微臣自有分寸。”
张才人有些发愣,只觉得眼前一切如梦似幻。她从小生长在父权皇权下,一切都有人安排,便顺从软弱惯了。
活了这么些年,这种合起伙来安排皇帝的事,她还是第一次见。
又过了许久,张才人似乎想起从前在玥国的种种,下定了决心似的,忽然转向周旖锦。
“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