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进宫一趟,他二人恐怕正是你侬我侬的叙旧着,若自己偏要凑过去,那才是不识趣。
“本宫得了风寒,身子乏着。”周旖锦轻轻笑着,抬起手伸了个软绵绵的懒腰,一截玉藕似的胳膊落在床边的梨花木上。
“给质子殿下的生辰礼,你记得送去,本宫就不去了。”
没等苏新柔回过神来,周旖锦已经已经伸手一撩帘子,一个闪身又钻回了床里。
她送的东西并不名贵,一个小叶紫檀木做成的书箱,镶嵌彩贝玉石,汇成精美图样,平盖面以黑漆描金。
这礼物她仔细斟酌过,魏璇虽表面上温和隐忍,实际上却敏锐多疑。
若总是送些名贵物件过去,不仅他不会记她的情,甚至可能惹得他对自己的目的生疑。
反倒是书箱这种不金贵但却日日需要用的物品,或许更能让他念着她的好。
而那处,魏璇却已经早早醒来,天没亮就开始梳洗,换好衣裳,坐在前厅内等着。
不一会儿,张才人提了一件袄子,匆匆跑过来,责怪道:“这寒冬腊月,你怎么坐在这里吹冷风,着凉了可怎么办?”
“儿臣自幼习武,并不会畏寒。”魏璇神色平常,推脱道。一会儿却还是拗不过她,把袄子披在了身上。
张才人蹲下来,摸了摸魏璇的头,惊讶道:“怎的这样冰,快去给质子殿下烧壶热茶来。”
不一会儿,魏璇身边汤婆子小暖炉,已经一应俱全。披着袄子,甚至觉得身体有些热,魏璇哭笑不得:“母亲,儿臣真的不冷。”
张才人凝视了他一会儿,又焦急地摸了摸膝盖,继而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抬起头看着魏璇,唇角浮现一抹戏谑:“这么早起来,是为了等萧小姐吧。”
魏璇下意识要摇头,却又愣了愣。
他一直想着周旖锦那日说想见萧小姐的话,她的意思,是要来参加他的生日宴?
虽然并没有把握,但他还是辗转反侧,一夜都睡得不安稳,到了早上实在难以入眠,索性坐到前厅来等她。
看着母亲询问的眼神,魏璇不知如何解释,只得点点头,说道:“是。”
张才人的神色一瞬间变得讶异起来,一皱眉头站起身,在厅内踱步了一会儿,浮现出百感交集的脸色。
过了一会儿,张才人叹了口气道:“萧小姐的家世,是京城里名门贵女中数一数二的,即便是许给四皇子,也十分配得……虽不知萧小姐心意如何,但我们母子俩身份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