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他不禁怀疑起贺禹堂的别有用心了。
盛勋爵瞬间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这个老男人,该不会是要光明正大撬他墙角?
“贺总,谢谢你救了我太太,盛家欠了你个人情,祝你早日康复,盛某和夫人有事先走一步。”盛傲娇的感谢没有丝毫真情流露,声音冷冽如风,倒像是一场商业交易,“夫人”两字咬字尤其重。
像是提醒着贺禹堂,言一桐的身份。
盛勋爵给韩漠使个眼色,韩漠立马领会,说了句:“贺总保重。”
便推着言一桐的轮椅飞一般跟在盛勋爵后面。
言一桐最后只能给贺禹堂一个抱歉的眼神:“贺总,我过几天再给您送新的药哈……”
然后,她的声音被关进了电梯。
贺禹堂眼神复杂望着已关闭的电梯门,冷笑一声,一个多情之种还在这给他装深情。
***
言一桐感受到狭小空间的温度一点点地下降,再对上那双寒凉的双眸,她心底窜出一股冷意,冻得她浑身冰凉。
韩漠尽量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我只是不存在的存在。
盛勋爵站直身板,而言一桐坐在轮椅上,原本他们就已不是平等的对峙。
他斜睨着着她,放肆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语气很凉,嗓音漠然带着淡淡的嘲弄:“贺禹堂不过救了你一回,就恨不得以身相许了?看你刚刚那花痴的样子,瀑布都没你口水哈拉多。”
傲娇的盛总丝毫没发现自己酸味十足的言论。
言一桐没想到他是这么想自己的,气不打一处来,他自以为这样的讽刺很幽默?
而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仰起头,不以为然回怼着:“可不是,既然盛总您都知道要报恩,想必徐紫芙也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你们可以,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毕竟人家贺总也是冒死救的我,盛总还是多去关心自己冒死去救的徐紫芙吧,她可是天天在公寓等着您。”
“我没救过你?”盛勋爵咬牙切齿道,这忘恩负义的女人,话里话外都在责怪自己没救她。
敢情那一次山崖之救,上一次为她挡住古玥的腐蚀液体,前一次的抢伤,这些都不是在救她?这些都抵不过贺禹堂的一次相救?
言一桐瞬间心虚,想到之前那么多次他的奋不顾身,自知理亏。
她承认自己小心眼了,但她又酸溜溜地想,如果那些次受伤的是徐紫芙,他不也一样会奋不顾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