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全部手持强弓,身披鳞甲。胯下战马更是齐声嘶鸣,响鼻如雷。
而宇文逸身后排着一列列用以先登的重装步兵。这些步兵乃是康州军中最为精锐的一营。此营兵卒皆高大而壮实。身披厚重的铠甲,手抬硕大的塔盾,数十架云梯屹立于步兵方阵四周。
“起!”
宇文逸令旗一挥,位于中军方阵内,几辆巨大的冲车被缓缓推出。数十架投石车也已准备就绪,巨大的石块堆积在旁,石上纷纷裹着油绳。
“父亲,咱们何时攻城?”宇文萧神色凝重,手中兵刃越握越紧。
宇文逸微微摇头,收起随身令旗,而后扬鞭一拍,纵马来到定平关前二十丈处。
“吁!!”待其缰绳一紧,顿时马蹄刨地,响鼻声声。“魏侯爷!何不出关一叙?”
定平关城头之上,魏冉与一众凉州营将士看着眼前声势浩大的康州军,纷纷面露凶光,持械而立。
“宇文逸,你我在此对峙了十余年。彼此之间除了仇恨,还有何话可说?”魏冉摇了摇头,弯弓搭箭,直指对方面颊。
“侯爷,这是本将最后一次劝降于你。
我大军数倍于尔等,粮草军械充盈有余。土石谷一战,你凉州营精锐尽丧。现如今,只剩一些残兵败将,如何挡我这十余万虎狼之师?
若是你开关献降,本将可保你封侯拜将,地位绝不在某之下。
你若是执迷不悟,待到关破城陷,本将必将尔等斩尽杀绝。
便是武都的百姓,亦会被本将屠戮殆尽。
一炷香的时间,还望侯爷三思。”
“嗖!”魏冉一箭射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宇文逸马蹄之前。
“呵呵!宇文逸,本以为两军阵前你必有高论,怎得出此妄言?今日我若是转投元武,元景帝就不怕我将来再投他国吗?”
未等对方开口,魏冉便大声呵斥。“生而为人,有所为,有所不为。
魏某自幼生长在这片土地。身后,是我凉州八百万同胞;脚下,是我定平关数十万忠骨。
宇文逸,你可知凉州祖祖辈辈的先烈们正在天上看着我?
魏某……虽万死,又怎敢令先辈蒙羞?”言罢,魏冉举起佩刀,朝向身后的凉州营将士高声喊道:“弟兄们!身为军人,自当以死报国。
定平关的后面,是你们的父母,是你们的妻子儿女。
武凉山上埋的,是你们的父辈,是你们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