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小官小吏之后,自然可以,但薛姑娘之事恐怕不太好办。其父乃是朝廷重臣,所犯之事更是重罪。要想把人从坊内带出,除了花费颇多之外,恐怕还需要费些功夫。”
徐平微微点头,没再说话。
本以为能逃出苦海的薛若薇,听了吴镇疆的话之后,也露出了一抹黯然的神色。不过薛若薇还是开口道:“世子殿下的好意若薇感激不尽,更不敢让殿下为若薇劳心费神。”说完之后,薛若薇跪拜于地。“若是可以,望殿下能帮若薇打探父亲与族人的消息,倘若他们尚在,若薇斗胆请世子殿下照拂一二。”
老鸨也赶忙说道:“殿下,不过是短短几年,一晃眼也就过去了。待期满之后,奴家立刻将薛姑娘送去王府。”
徐平白了老鸨一眼。
真特么能扯犊子。五年?五年的时间黄花菜都成老坛酸菜了。
也难怪薛若薇刚刚的诗中哀道:三千尺凤楼。这教坊司一朝入内,想要出去真是比登天还难。
徐平盘算了一下,开口说道:“薛姑娘不必如此,既然开口了,自然作数。”
“老鸨,本世子会差人给你送来五千两银票。自今日起,三个月内,对于她,你多加关照。”
“殿下放心!殿下放一万个心!”老鸨脸都笑成了菊花。薛若薇的身牌卖了七千余两,卖完之后清白还在。又可以入账五千两,还什么都不用做。这不妥妥的白嫖吗?
就在老鸨心中窃喜的时候,徐平继续开口道:“不过,既然老鸨答应了此事,那么今日的身牌售卖自然做不得数。况且,本世子今晚也并未要薛姑娘清白。所以……”
“所以什么?”老鸨呆呆的问道。
徐平将手伸到了老鸨面前,淡淡的说道:“七千二百两,退钱!”
闻言,老鸨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随即,苦着脸回道:“殿下,能容奴家捋一捋吗?”
吴镇疆可没给老鸨好脸色:“捋什么捋,赶紧退钱。”
怎么三言两语之间,还倒亏了两千二百两???
“殿下!这不合规矩吧?”到手的银子要吐出去,老鸨的脸都成了猪肝色。
吴镇疆板着脸说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且问你。”
“三月之内不为难薛姑娘,不挂售其身牌,你可答应了?”
“答应了啊!”老鸨点了点头。
“今晚我贤弟可曾入其闺阁?”
“未曾啊!”
“薛姑娘今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