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往敬剑堂诏狱了,待审问之后,便能依法处置了。”
“甚好。”项宏满意点头,随后看向了沈无浊。
“抬起头来,让朕看个清楚。”
沈无浊缓缓抬头。
“嗯,的确依稀有几分平川侯的模样。”项宏问道:“以地事之犹抱薪救火,薪不尽则火不灭,这话是出自你口?”
沈无浊嗯道:“是,是草民所说。”
“你既是朱雀使,当自称为臣,不必再以草民自居了。”
“是,臣遵旨。”沈无浊从善如流。
项宏道:“你父为侯,但是现在,平川侯位可给不了你,心中可有怨气?”
“臣没有,也不敢有。”
“呵呵...”项宏轻笑。
“太傅在信中说,你是个机敏人才,更有远见,有大局,不然也看不到这一层,这次北漠犯境,除了一战定乾坤的壮武侯,怕是只有你的功劳最大了。”
“臣不过就是动了动嘴皮子,不敢居功。”
“是你的,就是你的。”项宏道:“若不是你一语惊醒梦中人,朕又差点与北漠议和了。”
“陵州灾情,议和罢兵是最稳妥的办法,陛下并未做错。”
“哦?”项宏笑道:“既然你知道这是稳妥的办法,那又为何说议和弊大于利?”
沈无浊躬身道:“稳妥,却不代表这就是最好的,虽然罢兵休战的确可以让朝廷腾出手来专心处理陵州之事,但由此付出的代价却是沉重的,利弊相抵,实在算不得亏了还是赚了。
太傅谬赞,臣哪里有什么远见?臣在锦安也是做生意谋生,生意人,本就是要以最少的本钱去赚最大的利润,不亏不赚,这并非经商之道,亦非...治国之道。”
“治国与经商并不能混为一谈。”
“但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共同点。”
“是什么?”
“取利。”沈无浊沉声道:“臣经商,是为自己取利,陛下治理天下,当为国取利,实际上臣与陛下做的是同一件事,不过权衡利弊而已。”
“权衡利弊...”项宏哈哈一笑,“说得好,不过,你也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样的话说出来,不怕朕杀了你吗?”
沈无浊闻言一惊,立马跪倒在地。
“臣失言,请陛下恕罪。”
项宏脸上带着不可捉摸的笑意,“就连朕的几个儿子都不敢说与朕一样,你居然...”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