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的声响,靴子踩在雪地发出嘎吱的声响,像是在合奏一曲丧歌。
雪地茫茫,世间好像只剩这一道漆黑的身影,寻找着已逝之人的遗骸,坚定不移地往前行走着。
江白一手拿着招魂幡,一手拿着罗盘,时不时顺着指针所指的方向调整一下方向。
雪地并不好走,尤其是这种被大雪冰封,又看不清具体道路的路,稍不注意脚下的就不是路,而是一个被大雪覆盖的深坑。
“还好我准备得充分啊......”
他甩甩靴子上的雪,重新调整一下冰爪,感慨自己有先见之明。
“难怪堂主不愿意来雪山,又冷路又难走,真不知道那些热衷于去雪山冒险的冒险家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中坚持下来的......还是说,只我走的这条路特别难走?”
江白认真思索了一下,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他走了这么久,一个人,一个营地,一个火堆都没看到,这就说明这条路并不是正确的道路。
他回头一看,身后只有他一个人的脚印,孤零零的一路蔓延而上。
太阳虽然早已挂在了天上,但阳光并没有穿透雪山厚厚的云层,驱赶不了一丝寒意。
江白找了块大石头,把上面的积雪清掉,坐在上面歇脚。
他掏出酒壶灌了口烈酒,揉搓自己被冻的有些红的脸蛋,仰头看向雪山的深处。
在外面看时并不觉得这座雪山有多大,但真当身处其中,便再看不见远处的高山和湖泊,视野中只有皑皑白雪,仰头能看到的,也只有那深入云层的顶峰。
四方经仪的指针就像一根竖起的手指一样坚定不移地向上指,不管江白换什么方向,它都一直指着顶峰。
“那位冒险家应该已经完成了他的愿望,爬上了山顶吧!”
若能死在愿望达成之后,那人生也算圆满。
歇了一会,他踩上无人踏过的雪地,继续动身。
走过一段上山的路,道路宽阔平坦起来,他甚至能听到溪流淙淙的声音。
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条从雪山中流下的溪流,融雪的冰雪从这里流下,流入璃月的大江大河之中。
江白蹲在水边,将手探进水里,混杂着冰块的水温冰凉刺骨,他被冻得一个激灵,连忙甩干手上的水渍。
“像这样的溪流雪山应该不少吧?”
这么大的一座雪山,不知道汇成了多少河流。
顺着溪流一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