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在里面没有三分钟,只说了两句话,就这般悄没声又出来了,脸上的怒气没了,还显得有些无措。
小五也不敢问,屁颠屁颠跟在将军身后,主仆二人出了青竹院一转身,又进了王神医的翠竹斋。
龙云轩一进门儿,小药童正从池里舀着清泉水浇花,看到将军,其中一个放下水壶,跑着去里面通报了。
门帘一挑,王仲景匆匆迎了出来:“大将军驾临寒舍,有失远迎。”
龙云轩单手虚扶神医,搀着神医的胳膊进了里屋。
神医屋内除了桌椅板凳,几乎没什么家具,屋子正中摆着一层层的架子,各种药材放置在架子上,地上放着药碾和各种盛装药材的器具,空气中混合着各种中药的味道。
怎么小丫头那房子里味道就那么好闻?龙云轩不知不觉还有些留恋。
双方先是客套一番,落了坐上了茶,聊起当日的伤情和救冶经过。
王神医早和洪先生串通了口供,说的话所差无几,谢过了老神医的救命之恩。
很快,二人又谈起了军中医疗状况,王仲景不愧是神医圣手,提了很多中肯的建议。
龙云轩对老神医的医术和高尚的医道很是敬仰,不由恭敬道:“老神医,龙某军中有三位军医,若能得老先生指点一二,必是大乾军将士之福。”
话落,龙云轩看着老神医,眼中流露出迫切,随军医生是军中灵魂,一个好的军医不但可以拯救将士性命,还可以在军中建立一种信仰,生命有所依靠,必定勇猛无敌。
王仲景哈哈大笑,朗声道:“老朽一生沉溺医海,现在想来却是学而无用,坊间接个骨、冶个风寒,从未想过大丈夫要建功立业,叱咤疆场,人老已,却能得大将军赏识,也算值了。”
龙云轩脸色一喜,自己那天的伤势有多严重,他自己是知道的,王仲景是个能在阎王手中抢人的圣手,若得他相助,军中会少了多少生离死别。
王仲景笑罢,脸中露出悲伤:“将军,老朽今年八十有一,自觉已是风烛残年,这副身体随您行军打仗,没医别人,自己就先倒下了。”
龙云轩一怔,是啊,这老头儿看上去仙风道骨,身体极好的样子,身体再好,也是八十多岁的人了,军旅生活是什么?风餐露宿,顶着狂风暴雨疾行军,这不是要老爷子的命吗?
“恕龙某鲁莽了……”龙云轩一颗火热的心如同沉入海底。
老神医又是微微一笑:“将军,老朽虽心有余力不足,但可举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