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残垣断壁,以至于杜清酌都不太敢走下去了,这是到了什么地方,怎么那么象战后的废墟。
环视四周,荒凉凄冷,野草长到齐腰深,草间飞窜着野兔和老鼠。
大多房子都只剩残垣断壁,只有一间外墙似乎修缮过,虽然塌了半边房顶,却用木头支撑着没有倒下,完好的那一边墙上抹了白灰,门前还有一只个头不小的水缸。
龙府不缺房子,就连刚入府的老神医,都有了独处的大院子,大概没人会住这么破的地方,很有可能只是个临时的仓库而已。
杜清酌决定先拿这里当个落脚的地方。
沿着荒草中间的小路来到房门口,伸手推开门,一刹那间,杜清酌觉得自己的想法错了,门外看着不起眼,里面却是景然有序,有桌有凳,还挺干净。
越是往里面走,越是觉得这房子并不是空关着的,应该有人住,刚刚打扫的桌面还残留着擦抹留下的水渍,屋角的小火炉旁,还摆放着整齐的木碳。
杜清酌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她这算是未经允许,擅自闯入,正想转身出去,耳边传来一阵沉闷苍老的咳嗽声,接着是压在嗓子里的呻吟。
屋子最里面有个小门,挂着灰色的门帘,显然还有一间内室,住着生病的老人。
“顺天?给我倒杯水喝。”
杜清酌四下里看了看,桌上有水壶和茶碗,倒水时壶嘴有微微的热气,茶碗拿在手中并不烫手,说阴水湿正合适。
杜清酌挑开灰门帘,直接走了进去。
室内面积不大,略显昏暗,正中一架宽大的木床,床上躺着一个干瘪的老人,身上盖着灰布棉被,正用一双精锐的眼睛盯视着杜清酌。
杜清酌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慢慢走过去,嘿嘿地傻笑着:“爷爷,对不起,我对这地方不熟,到处瞎跑误闯进来,我真不是故意的,还以为这么破的房子没有住人呢。”
杜清酌把茶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水温正合适,您慢慢喝,我现在就走,帮您把门带上。”
床上老人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杜清酌的手腕,看似病弱无力的老人手劲儿奇大,象一把大铁钳,抓得杜清酌火辣辣的痛。
“来了就想走?想要的东西找到了吗?”接下来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边咳,老人还用另一只手压住胸口的棉被,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老人的动作和语言都让杜清酌有些意外,但并不慌张,卧床久了的病人脾气会有些古怪,这些杜清酌都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