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红色秀禾嫁衣的女鬼,看起来像是什么大家闺秀,一步一步走路都像拿迟丈量过,很是端庄。她头上还盖着红盖头,看不清脸。此时正持喜扇遮着盖头下露出的半张红唇,幽怨地骂道:“一条不知羞耻的骚狐狸,天天用你那长在胸前的瘤子去蹭七爷,七爷都要被你那狐狸骚味给熏死了。”
另一个女鬼身穿烟青色底绣粉牡丹的旗袍,那旗袍无袖,虽然前后衣摆都及膝盖长,但那开衩却高得都快要遮不住翘臀了。外头只罩着件淡青色透明的纱衣,穿了跟没穿并无区别。那女鬼长得妖娆艳丽,叫人多看一样几乎就会被她勾走魂——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艳鬼吧。
青衫女鬼听了红衣鬼新娘的话,不以为耻,反而挺了挺傲人的胸脯,走路时还故意加大了扭动幅度,白皙的大腿在衣摆间若隐若现,几乎都能看见里面两根黑色的带子。她涂着艳红丹蔻的指甲拂过自己肉色的舌头,柔媚入骨的声音传来:“那也好过你这石板地。哈,说你石板地,都抬举你了,你那乃/子早就烂了吧,想让七爷摸摸,也只能摸到枯得秃噜的肋骨,可别叫咱七爷扎了手,哈!”
“臭不要脸的骚狐狸精!”
“那你就是爱立牌坊的傻婊/子。”
鬼新娘似乎是被青衣女鬼激怒了,身边阴风四起,秀禾下摆被吹得猎猎作响,她手上的喜扇变成了一把滴着血的剪刀,就要往青衣女鬼脸上扎去:“本宫今天就要划花你的脸,看你还拿什么勾引七爷!”
阴风掀起了红盖头,程珏这才发现鬼新娘的半张脸上竟然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疤。
青衣女鬼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她鲜红的指甲突然长长,架住了鬼新娘的剪刀,一个翻身蹬开鬼新娘,像野兽一样四肢着地,对着鬼新娘龇牙咧嘴。此时她旗袍的后衣摆下竟然钻出来九条橙红色的大尾巴!原来鬼新娘骂的狐狸精,就是真狐狸精。
鬼新娘飘在空中,鬼狐狸蹲在地上,两边似乎都在蓄力准备大招呢,公园门口的路灯滋滋直闪,像是下一秒就要承受不住要爆掉一样。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可惜观众只有程珏,另一个大战的导火线完全不想管事。
看程珏有些担心的样子,苏七喝止道:“三娘,住手!”
两个女鬼收了神通,互相看了一眼,又“哼”了一声互相背过头去。
“胡三娘,既然七爷开口了,本宫今日先放过你。”鬼新娘剪刀又变成了喜扇,矜持地抵在胸口。
狐狸精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小莫三儿,谁放过谁还不一定呢,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