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把药拿了进来，从里面拿出碘伏和医用棉签给曲粥涂药。
“疼，疼疼！”
药物侵蚀她裸露的伤口表面，清晰的痛感传来，曲粥忍不住嚷嚷。
重明一脸嫌弃，“救人的时候不是很勇吗，这点疼算什么啊，你说你一米五凑什么热闹，我去不比你强？”
曲粥：……
“一米六！一米六！什么一米五！”
拿人身体缺陷说事最不可取。
“有一米六？”重明拿出手来在自己身上比划比划，“感觉没有，你看你这前两天的伤还没好全又添了新伤，警犬都没你负伤速度快。”
？拿她和狗比是吧。
“臭鸟，你不是神兽吗，那么大一团黑气看不到，你是不是不行？”
曲粥忍着上药的痛，口齿伶俐地反驳重明。
像是被掐住了死穴，重明一下哽住了，表情凝重地给曲粥上药，一边语重心长。
“原本是能看到的，自新世界来临后，仙人们便离开去了别的灵气密集之处，因灵气不足，我们这群小妖怪就被他们扔下了。”
“没有灵气，就只能和正常的人类一样过日子，好在我们也不是非得要灵气才能活。”
“仙人们不在了，灵体轮回的事就没人管了，长久累积下去，灵体多于人类，会没办法正常生活。”
“所以局长就把这事接了下来，但局里人手有限，只能是帮一点是一点了。”
曲粥已经习惯了疼痛，神色放松了不少。
“所以，还是你不行？”
重明：？
“你怎么说话和那只乌鸦一样气死人啊！不涂了！”
当曲粥叫她臭鸟的时候，重明下意识就想到了金乌，血脉压制他讲不过就算了，被人类笑话太没面子了。
虽然他说不涂了，但其实已经涂得差不多了，单纯就是赌气。
“正好我去看看他。”
曲粥从沙发上坐起来，朝着次卧走去。
平躺着的少年睫毛卷曲又长，肤色比曲粥还要白，再加上他俊美的五官，曲粥看得有些入迷。
直到少年咳嗽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她才回神。
两人面对面互相注视着对方，曲粥觉得氛围略尴尬，怎么也不能把他这张好看但幼态的脸和一米八联系在一起。
少年紧闭双唇不说话，只深深地看着曲粥，目光久久不曾转开。
她的眼睛好像和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