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姜绪这般询问,赵氏眼前一亮,以为自己有洗白的可能:“当时贫妾没察觉出哪里不对,只以为是寻常商人。如今想来,那摊贩蹩脚的口音,与些许奇特的打扮,应是丽国人无疑。”赵氏急于脱罪,一时间什么都顾不得了。
“是吗?”陈氏微微一笑,在赵氏看到希望时,轻轻问道:“我只说了那花名唤‘姝颜’,且不说那花甚是稀有,在大渝很是少见,只说,我方才只字未提它生在丽国,你一个闺阁女子,是如何知晓的呢?”
陈氏的语气甚至说的上温柔,却掷地有声,重重击在赵氏心头。赵氏一瞬间如坠冰窖。
她想辩解,却如论如何也想不出辩解词,只能着急地呆立在原地。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全都完了。
“哦,对了,”陈氏好心提醒了一下:“柔姐儿佩戴香囊的时间还不长。幸好发现得早,郎中说了,目前她只是轻微宫寒,日后好生将养着,便无大碍了。”
实际上,姜舒柔的情况确实还算不上太过严重,只是也远远没有说得这般轻松。陈氏故意说这些,只是为了刺激她罢了。
果然,知道姜舒柔可能没受到什么损失,赵氏瞬间抬起头,直直地盯着陈氏,双目赤红:“不可能,那贱人怎么可能没事?我可是放了双倍剂量的‘姝颜’,我不相信。”
见她隐隐有要发疯的预兆,姜绪挥挥手,瞬间有侍卫上前压住了她。赵氏试图挣扎,却怎样都挣不开。
激动的情绪褪去,赵氏又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她艰难地朝姜绪移动:“侯爷,贫妾只是一时糊涂,请侯爷再给贫妾一次机会。请侯爷看在涣哥儿和菁姐儿的份上,饶了贫妾吧。”
“我比较好奇,你为何单单针对柔姐儿?”赵氏眼珠转动,不再说话。
“让我猜猜,是因为,蕙姐儿没了生母,不值得你动手?”见赵氏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心虚,姜绪的神色愈发冰冷:“而柔姐儿,与菁姐儿年岁相近,又偏偏长相明艳,这才遭到了你的嫉恨?”
姜舒菁自然也是好看的,宣平侯府的姑娘们都各有千秋。只是……她曾经是容不得别人越过她,现在甚至成了容不得别人不比她女儿差。
“那下一个呢,是不是就是呦呦了?”
姜绪说的,也正是陈氏在意的。赵氏都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迟早也会动手到呦呦这里。现在,可能是看呦呦小,且还未曾找到机会吧。
随着赵氏越来越心虚的表情,姜绪心中一阵失望。他当时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