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是,华而不实,不知所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全场一瞬间,寂静无声。就见那人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空白。
狠,真狠。新科状元,是个狠人。姜舒窈悄悄在心里给他鼓起掌来。
这么直白,是真的无所畏惧吗?
好在,又有人站起来打了个圆场:“在钟兄看来,想必这首诗也有可取之处吧?”
这时,要是钟钦顺着夸几句,气氛也就不会这般沉默了。然而姜舒窈却莫名觉得,他们可能会失望。
“并无。”钟钦仍然一副文文雅雅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如同带着刀子:“兄台确实不才。”
在场所有人:……
最初站出来请他赐教的那人更是脸都青了。
啪,啪,啪。一片寂静中,薛珲饶有兴趣地鼓起了掌:“钟状元的文章可是被父皇夸过的,怕是无人能比,别人作的诗入不得眼也很正常。”
大皇子这话表面是在夸赞,实际上,却是在嘲讽。然而,钟钦却像听不懂一般,谦虚道:“大皇子谬赞了。”
薛珲罕见地噎了一下。
“不知钟状元可愿作上一首诗,也好让我们一览钟状元的文采。”二公主适时解围道。
姜舒窈推测,大皇子和二公主难不成是想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也不无可能。
好在钟钦这次并未说:不愿。而是斟酌片刻,为离他最近的牡丹作了一首诗。
说起牡丹,世人皆赞叹它雍容华贵,而钟钦却另辟蹊径,赞叹起了它的叶子。
虽姜舒窈并不是文学大家,可也能体会到,状元郎的风采,果真非同一般。
二公主薛璇和大皇子薛珲率先夸赞起了钟钦,底下的人便也纷纷附和。有人赞叹道:“钟兄之立意,之用词,都令吾等敬佩不已啊。”
钟钦仍是温温和和一拱手:“谬赞了。”
倒真是宠辱不惊。
姜舒窈本以为这便结束了。毕竟公主的心上人风头也出了(仇恨值也拉了),想来够了吧?
然而,事实证明,姜舒窈想早了。事情竟并没结束。
众人的夸赞声还未停,便又有一人站起来:“孙某不才,碰巧刚想了一诗,也是关于牡丹的。不知可否让孙某一试?”
那人竟正是与顾敛和钟钦同方位的,最开始被姜舒窈筛选掉了的人。
他语气很是客气,却摆明了是挑衅。姜舒窈挑眉。难不成,公主怕一个人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