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为止!
楚党背后是两湖士绅,相比之下这些人还算是规矩的,至少他们的目的只是土地,也正因为如此,楚党的势力在朝堂上并不凸显,也就是方从哲入阁之后,才算真正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可尽管如此,相信只有有人要向士绅征税,这些人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由此可见,那个以郑太妃为首的郑党,根本就是镜中之花,水中之月,毫无根基可言,说白了这个曾经气势汹汹,但却昙花一现的郑党,不过就是大家相互攻讦的借口罢了!
至于阉党,那恐怕就是给皇帝办事的人了,你给皇帝办事,自然就要坏了大家的事,这种人得势的时候,自然要简而言之,可一旦失势,不但要让你人头落地,更要你遗臭万年?
所以一切说白了都是利益之争,而朱由校现在已经把自己的利益摆出来了,并且做好了跟文官争到底的准备,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知道,谁站在文官那边,谁就会倒霉!
“陛下!”虽然心里苦闷,也明知自己站错了队,但刘一燝为了日后的名声,还是颤声说道:“吾辈都是读圣贤书的,实在不敢生出悖逆的心思,还请陛下念在百官一心为朝廷计,为陛下计,收回成命!”
说完,刘一燝颤巍巍摘下自己的官帽,委顿地跪倒在朱由校面前!
刘一燝知道,道理都在朱由校那边,他所说的一切不过就是一种要挟,同时刘一燝也很清楚,这种要挟对朱由校来说什么都不是,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朱由校依旧淡然地看着刘一燝,然后从书案后走出来,站到了刘一燝的旁边,用一种耐人寻味的语气说道:“刘阁老,你应该清楚一件事情,小孩子吵架才会分对错,成年人之间只谈利益,你和你背后的文官,以及那些文官背后的各方势力,从利益的角度上来说,已经站到了朕的对立面上,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在从大明的身上吸血,在为老朱家挖坟,请问刘阁老如果遇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做?是逆来顺受?还是鱼死网破?”
朱由校的这番话,不但把刘一燝吓着了,就连方从哲和张维贤也被吓得额头冒汗,他们谁都没想到朱由校现在已经把文官等同逆贼对待了,如果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朱由校对文官的清洗怕是不会太远了!
刘一燝喉头蠕动,但却如被掐住脖子的肥鸭,几经努力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朱由校看着刘一燝这副模样,脸上露出了不屑地笑容,他重新回到书案后,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李进忠!”朱由校忽然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