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税负强加给农户,你们想想,农户本来就受了灾,朝廷再去加税,那不是逼着成千上万的农户去死吗?百官可以看着百姓尸横遍野,可朕这个做皇帝的,怎么也要想个办法去救这些可怜的百姓,开海行商是朕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宁溪到底只是个女孩子,虽然耿直但还是心软,一听朱由校这么做是为了天下百姓,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这样的话,你……陛下开海做海商倒是没错,可是陛下让军兵见驾不跪,在朝堂之上砍杀大臣,还让锦衣卫搜略士绅,甚至手刃朝廷三品大员,也是暴虐无道之举,对此陛下有什么自辩的说辞?”
“住口!”没等朱由校说话,褚知春便怒道:“你这无知女娃,抛头露面已是不该,怎么还敢指责陛下?君臣为三纲之首,所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当日陛下已经下旨,便是金口玉言,臣下就算不满,也应该事后上折劝谏,哪有朝廷之上公然抗旨的?那些人死则死矣,如何能指摘陛下的不是?何况陛下为万民之主,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都是陛下的,何来强取豪夺之说?”
此番言论一出,朱由校不禁对褚知春又高看了一眼!
读书读傻了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这种人只认书本上的东西,对于人情世故可谓一窍不通,用好了绝对是条疯狗,咬起那帮文官来,怕是要比王安、李进忠这样的太监还狠!
果然!
褚知春说完之后,全场一片寂静,没人能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反驳褚知春,难道你要去跟褚知春辩一辩,其实皇帝说的话是放屁,只要大家不愿意听就可以反对?
虽然褚知春给朱由校挡了这一刀,但朱由校却不打算让事情就这么过去,他扶起了褚知春,又对再场的监生说道:“这两件事不提大义,朕也认为自己没错,先说朝堂上的事情,朕只是免了军兵着甲时的跪礼,为什么百官却拼着命要反对?你们说这里面有什么更深的原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