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家父用银子从章长路那里买来的!”吴炳瑞面无表情地答道。
“怪不的刘七没去贿赂你,原来还是个新官!”朱由校轻蔑地一笑说道。
“启禀陛下,哪怕微臣上任日久,刘七之流也休想贿赂微臣!”吴炳瑞看着朱由校铿锵有力地说道,两道目光清澈如水,闪耀如星,让人看着不禁心生凛然之意。
“你说你这官是你父亲买来的?”朱由校再次打量了一番吴炳瑞,沉声问道。
“是!”提及此事吴炳瑞神色顿时一黯,不过他接着说道:“此事虽是家父有违国法,但微臣既为人子,理应代父受罚!”
“你爹既然用银子在章长路那里给你买了一个九品官,现在你把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朱由校微笑着说道。
虽然吴炳瑞不知道朱由校要干什么,但圣命难违,他还是将身上一块色泽古朴的福字玉佩摘下来,双手捧着呈到朱由校面前,朱由校拿起那块玉佩看了看,发现不过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佩,如果硬要估价的话,顶天也就三五两银子。
“成了,你爹给你买了个九品芝麻官,今天朕卖给你一个顺天府的府尹,不过顺天府府尹是三品,你官职低位又不是进士及第,所以朕只能许给你个五品头衔,不过你要记住了,既然朕做了这笔买卖,就绝对不想让这笔买卖赔了,所以你一定要好自为之!”朱由校收起了玉佩说道。
吴炳瑞怔愣地看着朱由校,根本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朱由校却只是笑了笑,带着王安和一众侍卫,快速地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良久之后骆思恭才笑着对吴炳瑞说道:“吴大人,你就别傻跪着了,还不赶紧回衙门理事去!”
吴炳瑞忽然向着朱由校离开的方向磕三个响头,高声喝道:“臣吴炳瑞对天发誓,若是敢行不法之事,便叫我吴家断子绝孙!”
喊完这一嗓子,吴炳瑞从地上爬起来,快步消失在黑暗之中,那两个没被牵连的官员,无比羡慕地看着远去的吴炳瑞,然后相互看了一眼,便都有了默契,也急急忙忙起身跟着吴炳瑞走了!
英国公看着吴炳瑞的背影,咂吧着嘴说道:“这大明朝,看样子是又要出一个海瑞了!”
骆思恭笑道:“有这位坐镇顺天府,咱们爷们儿这日子怕是难得自在了,您老可的关照家里人,千万别触了霉头!”
英国公一抱拳说道:“多谢骆大人提点,明日一早老朽就把京营那些涉事的人交到你那里去。”
骆思恭沉吟片刻,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