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起来了?”刚一进门,周叶青就看到本该休息的妇人坐在床头,手里面拿着针线。
看到来人,妇人只是轻轻笑着,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山里雾气重,你啊,出门的早,娘想着给你做顶帽子。”
他走到床边,靠着妇人坐下,仔细看着在为他专心缝制帽子的娘亲,虽然妇人脸上很是憔悴疲惫,但是眼中却透露着欣喜的光彩。从小到大,周叶青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亲,一直以来都是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孤儿寡母有多少困难苦楚,谁又说得完呢。
在周叶青的记忆里,娘亲体态娇柔纤细,长相也是淡淡的,很是清秀,就像一眼月光,但却是个极具英气的女子,小时候上山砍柴,娘亲总是一手抱着他一手握着高自己半个头的柴刀,看到称心对眼的木材,便把他挂在旁边树丫子上,告诉他不要哭,然后就是吧唧吧唧一顿亲,趁着自己没回过神来,她早已提刀而去,像一个奔赴战场的女将军,在自己要哭之前,她一准回来,然后又是一顿吧唧吧唧亲个没完,中间还夹杂着有没有想娘啊等等之类的话语,在他又一次还没有回过神,女将军就一手抱着他一肩扛着柴刀准备回家了,而那战利品就挂在柴刀上。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娘亲身体就不好了。想到这里,周叶青不由得心中一酸,他突然有些害怕了,轻轻依偎着娘亲手臂,此刻这道纤细的身影仿佛又变成了女将军,是他一直以来的依靠,是他抬头就能见到的人,在这里,他永远都是孩子。
察觉到周叶青的动作,妇人放下手中的针线,伸手挽过她的孩儿,柔声说道:好啦好啦,娘亲会陪着青儿的,娘亲还要看着青儿长大呢。
妇人安慰着依偎自己的孩子,一如从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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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中出来,周叶青径直向着后山走去。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他便来到了山的背面,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有些被掩盖的洞口,周叶青拿掉了表面的树枝,此刻洞口完全显露出来,它呈淡蓝之色,表面坑洼不平,非金非石,非木非土,是一次偶然被周叶青发现的。这洞口上下还各有一块崖壁,略有些弯曲,好似鹰喙一般,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色,于是便探身进入洞中。
这洞中并没有显现暗色,周叶青第一次进来也感到奇怪,后来他发现是因为洞中岩壁上有着一些石粒,它们散发着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