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泽的心思无人知晓,他平日里总是冷着脸,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难以分辨出任何想法或情绪。
他沉默得像是投入湖泊的一块顽石,被无尽的水覆盖在湖底之下,如果连投石的人都遗忘了,那么自然也不会有人记得,甚至去寻找了。
迷失的倒底是谁呢?
“大哥哥?是不是萝萝吹得太用力啦,很疼吗?”小团子小心翼翼地瞥了白禹泽一眼,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呜呜呜,萝萝是不是好心办坏事啦。
苓萝下意识摸了摸小肚子,要是大哥哥生气了,下回就不带她去吃饭饭啦。
好饿饿。
“不疼。”
白禹泽不紧不慢地回复着,伸出板直的手掌轻轻在小家伙脑袋上拍了拍,轻轻碰到发梢就迅速收了回去。
他不敢用一丝力气,生怕一不注意就把人给拍矮了,掌心传递而来痒痒的触感,心里有种莫名的滋味,像是云雾从指尖晃荡而过,说不清那具体是什么。
太过陌生的情绪让人下意识心生戒备,却又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些。
“大哥哥,不骗萝萝?”
“不骗。”
“那窝们拉勾勾,以后大哥哥要是骗萝萝就……就变成臭哥哥。”
白禹泽望着眼前朝着他伸出的嫩白拇指,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两指相交间,内心升腾起无法言说的感动。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眼底散发着前所未有的亮光,那冷俊的神情里透着一丝小心与错愕,原本冷硬的五官轮廓都柔和了不少。
“那就这么说定啦。”
小团子双手叉着小胖腰,精致白皙的小脸满是得意与兴奋,完全忽略了背后的某道目光。
白知逸嘴角的弧度僵了僵,盯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不自觉摩挲着指尖,总觉得这动作似乎有些眼熟,貌似某只团子一开始也是这么跟他约定的。
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独有的吗?
白肆衡那家伙该不会也得到过吧。
白知逸装作随意的模样将苓萝一把抱了过来,气定闲神道:“坐车不要乱跑,危险。”
沈河:???
拜托,这车速明明很慢啦,你在质疑我十几年老司机的车技吗?
白禹泽瞥了一眼懵懂的小幼崽,没有多言,视线逐渐望向了窗外,背对着嬉戏打闹的一大一小,眼底藏着几分无奈与深深的担忧。
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