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那人一眼,见他一身长袍,做读书人打扮,不过却满脸怒容,一看就是那种比较容易激动的面相。
这样的人,说好听点叫做愤青。
说难听点的,就是喷子了。
范文正还和他解释着:“不能这样说,要知道国子监汇聚了几乎所有江南的精英之才,更合适秦先生施展才华,况且我们江都府距离金陵府也近,值此人族存亡之际,在朝廷救援希望渺茫的情况之下,各地州府也只能更加紧密的合作。金陵乃江南各州府之首,又有国子监存在,秦川不去那儿,又去哪儿?”
“这么说来,秦先生是注定不会留在江都府,肯定要前往金陵府咯?请问秦先生,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吗?”那人说话的声音很大。
而且,他提出的问题很尖锐,提问的语气也很冲了,不少人便让出位置,让他站在所有人的前方来,几乎等于是直面秦川。
“是!”秦川点头。
“呵……江都生死存亡之际,却赶赴金陵。偏偏秦先生口口声声,却又说着天下大同,难道便是这样一个天下大同吗?”
这人果然是个喷子,他越说越气愤,居然直面秦川问道:“敢问先生,在自己家乡危难之际离开前往金陵后方,这是真的前往金陵传授学问,还是贪生怕死,多求一夕平安呢?”
“刘争锋,你狂妄!”姜尚之对着这人大喝一声。
那刘争锋却大笑着问道:“难道不对吗?”
就因为这样一个人,刚刚秦川才以《大道之行也》一篇文章,构筑起来的些许微弱的人们对美好社会的一个理想,差点就崩塌了。
而其中的原因,竟然是秦川去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