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司南抬头看着他,一张脸不知为何红的像苹果,忽然用力地拍开谢青云的手,「你干嘛随随便便摸我的头?」
原以为会发生点什么的谢青云又失落又好笑,「难道你的头是金子做的,我摸一下还能掉金粉不成?」
司南飞出了窗台,停在了外面,然后她缓缓地转过来,笑靥如花地看着他:「谢青云,我从此以后都不要你做我的侍从官了。」
「为什么?」谢青云一怔。在此之前被司南追着逼着,他很抗拒,但当失去这个资格,他又感到难言的怅然。她要离开了吗?
「还记得在鹰巢山外你问我的问题吗?」司南道。
「我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你准备给我解答?」谢青云点头。
司南欢快地转了两个圈圈,然后向远处飘去:「我会给你解答的,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谢青云道。
「等你证明了你的承诺……」声音逐渐缥缈至不可闻。
你要走了吗?
谢青云怔怔地看着,直至再也看不见,手中那串天蓝色的泪滴似的珠串,还是没能送出去。
她如果
要走,应该至少会告诉我的……他自失的一笑,想到自己当初为了甩掉她,御器飞行到耗尽法力,以至于像个软脚虾似的晕船,现下倒舍不得了。
她不会无端地表现出不安,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谢青云前世时虽顽劣成性,但心思非常细腻,也因此屡破奇案。这回他从司南的不寻常的表现里嗅到了危机感,他下了楼来到书房,从书架上找了本空白的簿子。
扉页上,他想了想,便开始动笔。
「我从小就有一种特异,对别人的话语,会有多重的解读。我从司南的话语里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我想告诉她,这世上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叫我把她遗忘;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写日记。我不是个习惯把自己写在日记里的人,所以当然就不会有我的事情,它是专门用于记载司南的日记,鉴于此,我决定将此簿命名为司南日记。」
翻页。
「……」
翻页。
「三月十七日,晴,司南突然跑来问了我一个问题,我的回答是……」
「砰!」
卧房门被大力踹开,齐竞一的冰冷的声音响起来,「谢青云,你涉嫌谋杀吴国舅,陛下要亲自审问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谋杀?吴国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