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不住他了。
“嘘。”中年道士却向他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吴崖眉头皱着,正不知要不要听他的,四周围环境忽已斗转星移,他与中年道士竟瞬息间来到了外面。
天边如血的晚霞,巷子里孩子的歌谣,都让他恍如隔世。他下意识地看向中年道士:“你既有此神通,为何自甘为囚徒?”他实在无法理解中年道士的自虐行为。
中年道士微笑看着他:“天地众生皆是囚徒,何处不为囚室?”
“你到底是谁?”吴崖心神微震。
“贫道阙殿河。”中年道士说罢脸色一变。
吴崖心里一紧:“怎么?”
阙殿河道:“贫道把钱袋落下了。”
“不就是钱么,”吴崖示意他放宽心,“我有不少,不用担心。”
“就是你的。”阙殿河叹气道。
吴崖摸了摸双手袖子,发现储物符竟不翼而飞,登时脸都绿了:“你,你这什么遁法,怎么把我储物符给遁没了?”
“幸好道友总算没有缺胳膊少腿。”阙殿河嘿嘿笑道。
“你……”吴崖想到自己储物符里的全部身家,跳脚道,“落哪了?快告诉我!”
“别担心,贫道给你准备了衣服。”阙殿河说着就取了件干净的道袍给吴崖。吴崖接过,脸色铁青地一字字道,“你这是给你自己准备的吧!”
“啊,对不住,拿错了。”阙殿河连忙换了件,这回果然小了很多,是侏儒穿的款式。
吴崖愣住了,看到熟悉的袍子样式,嗅着熟悉的气味,他额上的青筋一根一根暴起:“阙道友,我的储物符是不是落你储物符里去了?”
“绝没有的事。”阙殿河一脸严肃,“贫道怎会用救你脱困来要挟你把储物符给我呢?贫道一身正气,是绝不会干这种事的。”
你是没有要挟,你他娘的直接拿走了……吴崖恨得牙痒痒,相比之下,谢青云只拿走了他的捆龙索,简直可以称得上仗义。当然,他并不知道谢青云彼时还不认得储物符。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所谓武者?”他现在身无分文,决定先跟着这个缺德道士,伺机拿回自己的东西。
“跟我来。”阙殿河神秘一笑,领着吴崖穿东街走西巷,来到一个阔气的大院子,上面有个匾额,写着:齐府杂役招募处。
齐府?杂役?
吴崖一头雾水,跟着阙殿河走了进去。许已是黄昏,招募处人不多,管事的看到阙殿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