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笔写了一封回信,然后交给苏敬梓,“顺便麻烦苏老带去飞鸿司。”
“不用客气。”苏敬梓嘴角隐晦地扬起,告退而去。
李见鱼继续处理公务,但又停下,目中露出茫然之色,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她有限的脑容量无法处理太复杂的事情,想不通就懒得再想,于是哼着歌谣继续处理公务。
不知怎么心情莫名就好起来了。
也许是这次回信骂得更狠了?
她仿佛看到谢青云生气跳脚的样子,于是更加愉快了。
……
历国。
治安司,大狱。
大门打开,涌下来一阵烟尘。
听见四品官靴那特有的踢踏声,正在喝酒的狱卒连忙站起来,全身绷得笔直,就好像守的不是牢狱,而是皇帝的金銮殿,连神经都不敢松懈半分。
脚步声由上而下,如滚球般转折,然后出现在狱卒面前的,是一位面容英俊但有些阴沉的青年官员。他戴着一顶黑色圆顶、帽檐有金线箍出飞鸟图案的官帽,披大氅,腰间配着单手朴刀。他一手按着朴刀,在经过狱卒时,他的眼珠子斜斜地看过去,脚步就停了下来。
他一停,身后两个押着个劲装汉子的官差也便停了下来。
两个狱卒明显感觉到湿闷的空气陡然降了几度,不禁咽了口口水,冷汗从额头上慢慢滑落。
“我说没说过当值的时候不能喝酒?”青年官员英俊的脸庞微微地狰狞,忽然一脚踹中其中一个狱卒的腹部。
那狱卒猝不及防,闷哼着撞在桌上,翻落到铺着干草的地面,弓着身子吐着唾沫,只剩下颤抖的力气了。
“小心你的脑袋。”青年官员对剩下的那个冷冷道,然后继续向着刑室而去。
“还不收拾了!”押送劲装男人的官差瞪了狱卒一眼。
“是是是……”那狱卒的肉体虽安然无恙,但精神无疑受到了鞭挞。
“喂喂,有没有搞错啊,我是来参加武道大会的,你们凭什么抓我进来啊?”劲装男人穿着风格很明显不是历国人士,他在酒楼跟人一言不合动起了手,对方被他打伤,他原以为就是例行盘问,现在整个西京都是外来的武林人士,打架斗殴是很寻常的事情。
但这青年官员惩戒手下的手段太狠毒了,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人家不过骂了你一句,你就把人手给打断了。”官差冷冷道,“不抓你抓谁?”
“他骂的是我娘,我能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