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云走到瀑布上方,见司南飘在上空,便问道:“她怎么样?”
“她潜下去了。”司南回头道。
谢青云在悬崖边上往下眺望,看不到她的身影,不禁暗暗嘀咕:不会想不开吧?
他纵身跃下,轻轻地落在水潭边上,正要潜下去看看情况,忽一转目,只见沈曼青背对着他,藏在了瀑布正下方,任由那白色匹练反复冲刷。
轰隆隆的水声,却掩盖不住那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人生的每次割舍,都必将有个锥心的过程。尽管时光终将抚平一切,但已经破碎的,无论再怎么弥合也回不到最初的样子。
谢青云默默走到碎石堤岸坐下,却见下游河床,白斩天和萧爽鼻青脸肿地躺在那里喘气。他看了眼对岸,那里有几具尸体和一些残肢断臂,看来私仇引发了更严重的后果。
萧爽喘着喘着,许是被那痛哭所感染,不知怎么就流下泪来:“他从前就欺负我,后来我突破引玉,他就不敢了,这次仗着人多就想杀我。可是我不想杀他的……”
“不就杀个人吗,别像个娘们唧唧的!”白斩天喘着气道,“老子要不是担心,回来看了一眼,你他娘已经死了,还他娘的忘恩负义揍老子一顿……”
“我回不去了,全怪你……”萧爽喃喃地说。
“狗屁门派,有什么好回的。”白斩天哈哈笑着坐起来,“小爷也不回太一门了,小爽子跟我混吧,以后我罩着你。”
“你滚吧,去你大爷的!”萧爽骂咧咧地坐起来,还想打他,但又无力地倒下去。
“恭喜两位重获新生,这不喝一杯庆祝?”谢青云远远笑着招呼。
二人看了一眼,撑起身体走过去。
三人找了个宽敞的地方围坐在一起,白斩天向谢青云伸了伸手,示意他拿酒出来。
“我没酒。”谢青云往储物符看了看,终于肯定自己没有放酒的习惯。
“你叫我们来喝酒,却没酒?”萧爽瞪着他,如果不是没力气了,肯定要把他也揍一顿。
“我只说喝一杯庆祝,没说喝酒。”谢青云哈哈笑道,“要不喝水将就将就。”
“我有。”白斩天取出酒来,一人一坛,拍开封泥痛饮。
“我呢我呢?”司南飞下来,不满地瞪着三人。
白斩天立刻谄笑着取出一盒点心:“早就准备了司南大人的份。”
“还是阿天比较有孝心。”司南这才满意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