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的那位青云大侠,又做了一件惊天大事,快去徽悦楼听欧阳先生说书吧,不然你可就太落伍了,哈哈哈……”
明禺是他的字。禺为传说中日落之谷,字为名的补充,既言亮,字如果反过来看,就是太阳从栖息处升起。
他犹自记得同僚兼同窗鄙夷的眼神。
赶到徽悦楼,又是一个满场,他只能在楼下大堂听“边角”。大堂其实也挤满了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他只得跟人群挤在一块,正自难受,忽听到楼上一声断喝“青云大侠怒不可遏,抢上道院香坛,却去收了段玉楼阴魂”,原来已说到关键处,立即精神一震,全神贯注地听着,再也不理会周围的推搡和拥挤。
“嗬,好个青云大侠,满腔义愤借罪状宣泄,只道那道门……咳咳,道门有自己考量,咱们不须多加评价,只听那原文是甚……”
陈亮听着那三大罪状,只觉得又荒谬又可笑,如何还听不出讽刺之意,心想果然是恩公的做派。
“那云雷宗周执事何以能忍,当即发作质问道院,青云大侠便道:‘段为戏子,鄙也,然其罪有原可恕,其情可矜可悯。今其一介白身,公道不在,余同布衣,心有戚戚。’周执事冷笑问曰:‘你待怎么?’。诸位可知青云大侠怎么说?”
有人立刻到:“欧阳先生,咱们可都不是第一回来了,岂能不知?惟出自先生口,仿佛身临其境,才有爽感也。”
欧阳先生“嘿嘿”一笑,十分满足,忽而做怒目圆睁状:“曰:‘余欲诛云雷宗子,还公道以肃宇内。’”
“好!”满堂喝彩,如亲眼所见。
“好!”陈亮也忍不住暗暗痛快,但立觉不对,云雷二字怎么如此耳熟?
“诸位可知云雷宗?那正是虢国护国之宗也。”欧阳先生嘿然一声笑,“云雷宗何等强权,道门不愿插手其内政,青云大侠方才怒而出头。”
陈亮心中一惊,他如何不知道云雷宗代表着什么,与“吃瓜群众”不同,他立刻联想到云雷宗发怒的话,会否撺掇虢国发兵攻打历国?此为其一,其二却要听个结果才能得出。他按捺住心绪仔细倾听。
只听欧阳先生继言道:“那云雷宗久处高位,周执事盛气凌人,闻言笑曰:‘我云雷宗尽享虢国宗派上供,主宗更是纵横诸天万界,小小散修口出狂言,可笑可笑’。”
“周执事为此宗门巨阀之气势,自然而然脱口也,倒不足怪,便就连老朽,原也以为如是。岂不闻匹夫死之于社稷也。”
社就是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