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习惯性的望向窗外。
下午的阳光,正洒满了窗前的树枝,有几只鸟儿正自得的鸣唱着,跳着它们自创的小舞蹈,凤鸣的心儿也欢快的像小鹿一样跳跃着。
室外的万物正疯狂的生发,室内的凤鸣,心也跟着蠢蠢欲动。
最近,她实在按捺不住欲动,老想做些什么,老想主动为贾玉轩做些什么。一直以来,从认识贾玉轩到现在,一直都是贾玉轩主动为她做什么,她从来没有为贾玉轩做点什么。
面对贾玉轩为她做的一切,她的回应几乎都是言听计从吧。听从贾于轩的安排,听从贾玉轩的建议。
但在如此茂盛的春天,她也想为贾玉轩做些什么。
做点儿什么呢?
同宿舍的孙玉玲老是不停的打毛衣,为那个保安打毛衣,打了一件又一件。打毛衣,打毛裤,打围巾,打手套,打背心,凡是能用毛线打出来的东西,她都会给那个保安打,就像慈母给宝贝儿子打。反正她每天除了上班儿,就是不停地打。打打打,不停的打,有时候啊,凤鸣半夜醒来,发现孙玉玲还熬着夜在打毛线活。
于是,凤鸣便想,自己也给贾玉轩打件毛衣吧。自己亲手打的毛衣他穿身上,肯定会很高兴的。要不然送他什么呢,贵的送不起,便宜的又拿不出手,他也未必稀罕,一针一线打出来的毛衣就不一样了,倾注的感情和心血可是无价的。
凤鸣想到这些,便笑了。
可她从来就没打过毛衣,农村出来的女孩,没几个会打毛衣的,大都是纺花织布做鞋缝衣服。
进棉厂以后,她以前在大宿舍住,同宿舍的她们好像都打毛衣,但她一直上中班,下午四点到零点都在车间,而大宿舍的她们大都是在这个时间段打毛线活。所以,她看她们打毛衣的机会也不多。等她下了中班,她们一般都睡了,没有睡的也正在刷牙洗漱。白天她倒清闲无事,大宿舍的她们又大都上班儿去了,她一个人待在宿舍,大都是窝床上看书。
也就是说,在车间那几年,她只看到大宿舍的她们的床上放着毛线活儿,却很少有机会看她们正在打。
她不会打毛衣,也从来都不想学。做为女孩儿家,不会打毛衣,在外人看来,有些不正常。外人的口头语是:这年头,女孩儿哪有不会打毛衣的。可凤鸣压根就没有学打毛衣的冲动,从骨子里就不喜欢打毛衣,她情愿在车间扣铁丝,也不想捏毛衣针去打毛衣。
从来没打过毛衣的她,现在突然要给贾玉轩打毛衣,需要从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