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凤鸣心中,根本就没有具备未婚夫那至高无上的圣神的地位。
尽管凤鸣和砖厂老板一块出去了,可贾玉轩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还是胜券在握,信心百倍。假以时日凤鸣便是他贾玉轩的未婚妻。只是,这需要耐心,需要时间,这种耐心和时间的缓慢过程,就是他砖厂老板彻底败下去的过程,是他彻底从自己和凤鸣的身边退出去的过程。
尽管贾玉轩很自信,但他的内心深处,也担心夜长梦多,更害怕砖厂老板对凤鸣采取下三烂的极端行动,所以,凤鸣跟砖厂老板出厂之后,他匆匆回到办公室,给正等待他的财务室的王主管说:“改日再汇报,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然后,他换上深蓝色的厚羽绒服,便开车从西门出去了,一直在官路口等着,直到砖厂老板的气车出现在官路上,他便一直开车跟随,跟随着他们去百货楼,跟随着他们去七贤路,跟随着他们去烩面馆,一直跟随着他们回到去棉厂东门的路上,他才开车从西门进厂,先凤鸣回厂之前回到了厂里。
现在,眼前的凤鸣如此状态不佳,贾玉轩认为,皆是因为砖厂老板的突然来厂,让她加重了她定亲的顾虑,才变成此刻这种消极无助的样子。
贾玉轩心疼的望着凤鸣,然后转身掀开棉帘,放眼望向室外,只见瓜藤棚已彻底被清理,棚下的花坛也重见云天,办公区的雪也清扫了一遍,整个办公区,显得很空荡广阔,只有几棵光秃秃的黑槐树很坚强的迎雪而立。
只是雪花仍然飘扬着,天色也暗了下来。
炉火上的铝壶里,水已经烧开了,发出刺耳的叫声。
静坐的凤鸣正欲起身将壶提到地面上。
“我来。”贾玉轩放下棉帘走到炉火前,提起铝壶,放在一旁的专放铝壶的铁架上,然后拿起茶杯,正欲往里放小袋装茶叶,又突然拿掉,他记得上次放了茶叶,凤鸣只尝了一下,便不再饮用,便猜想着凤鸣不喜欢喝茶。
贾玉轩给凤鸣冲了一杯白开水,又给自己冲了一杯白开水。凤鸣不喝茶叶水,他当然也不会喝茶叶水。然后他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
“听翁会计说,你最近的情绪很消极,为什么?”贾玉轩望着低垂眉额的凤鸣,是明故故问。
他想让凤鸣向他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