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情相迎中,夹个黑色皮包进来了。
“请坐请坐。”贾玉轩指着三人沙发说。
皮支书落坐,贾玉轩赶紧给他倒茶,放在他面前的长方形的木茶几上。
贾玉轩也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落坐。
“今天刮的什么风,这么早,竟把皮支书刮到我办公室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呀。”贾玉轩望着皮支书笑着说。
贾玉轩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皮支书与赦厂长和唐厂长都很熟悉,贾玉轩来棉厂之后,经常听丁主任说皮支书去赦厂长办公室了,去车间找唐厂长了。其实,贾玉轩来棉厂上任的第一天,晚上办公室安排厂里的核心领导在伙房聚餐,就请了皮支书。也就是说,贾玉轩来棉厂的第一天就认识皮支书,但今天却是皮支书第一次来贾玉轩的办公室。
所以,贾玉轩才说,今天刮的什么风,竟把他皮支书刮到自己办公室了。他的话外之意是说,这风是不是把皮支书刮错办公室了。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贾厂长。”皮支书堆着一脸的笑容说。
“皮支书有什么指使尽管吩咐就是了。”贾玉轩笑说。
这个时候,翁会计掀棉帘进来了,看到皮支书在,一怔,赶紧给皮支书打招呼,然后又出去了。
皮支书见状,赶紧抬腕看了看时间,故意装做吃惊的说:“哟,都八点了,不能耽误你忙工作。是这样的贾厂长,现在正是收购旺季,我家媳妇的表侄子下学了,没个正事干,想来咱厂先干个季节工。”
皮支书说着,从黑皮包里掏出一条香烟,起身放在了贾玉轩的办公桌上,然后又用报纸给盖得严严实实。
贾玉轩不由得笑了。
现在棉厂的前场是人满为患,特别是安排在棉垛上的季节工,还都是些少年,平时在棉垛上散着,跟放羊似的。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唐厂长来反映几次,说车间脱绒车间缺季节工,却没有人愿去。
半月前,贾玉轩让丁主任找来今年招收的季节工名单,对财务王主管说,如果月底发工资,前场再增加季节工的名单,谁招的人就由谁负责给发工资,多一个人他都不会签字。
所以,贾玉轩一听说皮支书来送季节工,赶紧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听唐厂长说,车间脱绒车间正缺人呢,你直接去找唐厂长吧,车间的季节工由唐厂长全权负责。”
皮支书一听,为难了,笑说:“孩子不想去车间,想去磅上或垛上。”
“磅上和垛上的季节工由赦厂长全权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