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将三七分的型理回以前的那种顺势而覆的短碎发型。尽管现在他是棉厂一把手,级别可比商业局办公室主任高很多,更需要展现稳重和成熟,可因为那美丽的相遇,他要放弃那稳重成熟的发型了。
想到这里,他很幸福的失笑了。
明天就将她调离车间,调到办公室。贾玉轩这样想着,又回到床上,好看的嘴角又绽露出笑意,他突然有些害羞,忙用右拳盖在好看的唇上,低垂下了眉额,尽管套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他的样子就好像害怕周围人看到似的。
只是,赦厂长是前任领导,是他一手将那女孩儿给安排在车间的,并放话说,只要他赦厂长在厂里统管大局,那女孩儿必须过了十八岁之后才能离开车间,他赦厂长现在退了,如果自己一上来就立即将女孩儿放出车间,正应了他赦厂长的预料:新任厂长哪怕一上任就提那女孩坐办公室的预言;可如果等到女孩过了十八岁生日再放她出车间,那又等于自己在维护和执行他赦厂长之前的金口玉言。
眼下是将女孩调离车间,还是等她十八岁之后再调她出车间,好像都被他赦厂长事先给神算了。姜还是老的辣,的确如此。
贾玉轩可不想执行赦厂长的金口玉言,他是想明天就放女孩离开车间,可他又不想应了赦厂长的预料。左思右想之后,决定明天理过发之后去拜访一下赦厂长。
拜访退下来的前任厂长,并不是顾忌他,而是尊重他,但贾玉轩的内心深处,主要还是很想知道,那女孩儿到底是县社哪个退休老领导安排过来的,他实在好奇这个人的身份,还有那个退休老领导与那个女孩子的关系,竟然将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儿往棉花厂一扔就不管不问了,这一扔就是三年。
第二天傍晚,贾玉轩让办公室置办了些礼品,他去拜见了赦厂长,先谈了一些他昨晚就准备充足的所谓正事,然后他话锋一转,装做无意之间问起打包车间那个扣铁丝的女孩,也就是凤鸣。
贾玉轩说:“赦厂长,车间里有个女孩……”说到这里,他为难起来,“唉,怎么说呢,就是眼下吧,她的年龄距上班年龄还不足,却已经在棉厂车间上了三年班,这万一要是有别有用心的人给捅出去,上面查下来,我很担心会牵涉到您。当然,她都在那里呆三年了也没事,我只是说这万一要是查到怎么办……”
说到这里,贾玉轩故意停顿一下,又说:“她是谁家的女孩?往车间里一扔就是三年……”
赦厂长哼的一声,给他来了一句:“问你爷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