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第三只的,这要是跑出去了被哪个给逮了偷偷的杀了炖了,那可是哭都哭不出来。
所以她可得好好的盯着。
左右她也没别的事干,撒菜种有儿媳,整荒地有儿子,打水打柴有孙子,找野菜有孙女,她就是全家最闲的人。
当然,换早两年,她也是能下地的人,现下不行了,一场荒逃下来,还能活着就是好的了,没那个劲头干啥重活了。
她一边看着鸡,一边看着孙女四丫搬了个小凳子出来坐在院子里散着头发篦虱子。
嘴里不由得嘀咕,“这一只只的篦得篦到啥时候?多洗两次就得了呗,水如今管够,还非得要她爹给买个篦子回来,五文钱呢!扛半天大包了都。”
徐茵茵耳尖,听得徐老太嘀咕,从头发帘里看过来,冲徐老太咧嘴道:“奶,等会儿我给你篦啊!”
那模样,吓了徐老太一大跳。
她嘟囔一句:“谁要篦啊。”却到底没拒绝,时不时的看过去两眼,等着孙女啥时候篦完。
这厢还没等到呢,却先等到院外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来。
“徐老弟在家不?”
徐老头在家,这会儿还早,不忙下地的,左右也就分到三亩地,也用不了多点时间就能开完。
他正在屋里宝贝崭新的烟杆呢,这是小妹送给他的,连着一大捆烟叶子,这断了一年的烟,总算是能续上了,一时间,他还有些舍不得开抽呢。
冷不丁听见有头有人喊,徐老头抬头,便看到外头来了不少人,瞧着好像都是同村的那些个人家的,不由好奇,这么多人上他家来找他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