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阿怂说漏了嘴,瞪了阿怂一眼,阿怂委屈的指了指烟雨,表示是烟雨说的,跟自己无关。
苏兮子笑道:“没啥,就是我们不是开酒楼的嘛,粮食本就用量大,这不看到粮食涨价,怕涨个没完,想要多买些囤积起来嘛。”
陈登正色道:“姐姐莫要欺吾年轻便要瞒吾,你们是不是也知道天下将要大乱了?”“什么天下大乱?我们不知呀。”忘川装傻。陈登却是不信,只是自顾自将父亲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说道:“张角真要起兵,不就是天下大乱了吗,你们定然是知道这事,不愿与吾说!亏吾还当汝等为好友!”
见陈登动气,苦无只得探口气说道:“元龙啊,不是瞒你,而是这种事情,还没发生,如若我们乱说,怕不是谣言四起?你为世家大族,当是无事,我等市井小民,可就难说了,如今十常侍把持朝政,报喜不报忧,如若朝廷知道我等散步谣言,怕是顷刻间便要移平我灌水楼,此事不得不慎啊。”
陈登只道是灌水楼未把自己当做朋友,却没想是因为这事,当下拱手说道:“是元龙错怪大家了,在这里跟大家赔个不是。”
众人当是笑笑就过去了,并未放在心上,却见陈登又问:“吾父也对吾说张角如何如何厉害,此次张角造反,必有所凭,却不知胜算如何?”
忽然想到之前同父亲所言,又问道:“还请问,那张角举事有可能成功么?”
既然人家陈登都拿我们当朋友了,不漏点真本事,怕是要被看轻了。苦无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胜算不大,毕竟文治武功缺一不可,那张角手下徒子徒孙全是不识字的乡民,而那些兵员里的小头目们也大多是山贼流寇之类,并无拿的上台面的将领,如此缺谋少将的,定然是成不了大事。”苦无喝了口茶接着道:“我倒是觉得,如若张角造反失败,反而大汉将要天下大乱。”跟父亲说的不一样!陈登心中一动,忙问道:“这是为何?张角若造反失败,朝廷不就保住了,如何会天下大乱?”
“现在九州之民俱在称颂“大贤良师”,张角此次造反,必然会席卷九州,朝廷兵甲早已不足,只能是号召各地太守自行招募兵员阻挡反贼攻势,这就给了各地豪强拥兵自重的机会,如果张角成功了,天下改朝换代,那么张角手中所握甲士,定然一时无二,新朝廷反而更加稳固。相反如若张角失败,那么剿匪成功的豪强们包括太守,定然不舍得将刚握在手里的军队解散,朝廷无兵可用,各地太守诸侯却兵强马壮,主弱仆强,岂不要如同东周战国一样天下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