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伸直双腿。
“你就睡这里？”
姜暮云点点头，她就是要让他看看，自己亲生女儿生活在怎样环境，就是要让他了解，让他愧疚！
“是不是有些乱？”姜暮云指了指打开的衣柜还有乱糟糟的书桌，坏掉的抽屉，“应该是被崔英雄翻过了，他想找钱，隔三差五就会翻我的东西，所以，并不是我不整理。”
姜暮云语气淡淡的描述着习以为常的事，尹爸爸无声的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只能背过头去偷偷抹掉。
他哪里在责怪她不整理房间了，他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竟然住在这样的地方。
还有那个哥哥，差点要了她的命不说，从她这习以为常的样子，还不知道这十几年来受了多少虐待。
他突然好后悔，后悔为什么不接女儿回家。
姜暮云还在那里拉出了行李箱准备装自己的衣服的时候，尹爸爸阻止了她。
“别拿了，爸爸去给你买新的。”
姜暮云看了眼他，发觉他是认真的才点了点头，她也不想要这些衣服，老旧是一回事，还不合身，不知道经过几手的了，都是崔妈妈以她还要长个儿不买新衣服为借口，去拿的人家不要了的旧衣服给她的。
可以说她唯一称得上好的衣服就也只有那两条校服裙子了。
既然尹爸爸发话了，姜暮云就整理了下自己的书包，收了些自己的书籍笔记。
“你，不带些衣服走吗？我听说国外冬天冷得很，雪得积到脖子了，我去把那件厚棉衣给你拿上...”
“不用了。”絮絮叨叨的崔妈妈还想要说些什么被尹爸爸拒绝了。
“我会给她安排好一切的，我们走了。”
尹爸爸说不出什么感谢的话，他没有发脾气对着崔妈妈骂一顿都算是他教养好了，至于放过崔英雄也是看着她养育了崔芯爱一场。
姜暮云向她鞠了一躬，也没有说什么跟着尹爸爸就上了车。
汽车发动，眼看着就要开出去了，崔妈妈实在忍不住了，追着汽车就跑了起来，边跑边骂，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个死丫头，你个没良心的，说走你就走了，你连再见都不跟妈妈说一声了吗！芯爱啊！我的芯爱啊！你要好好生活啊！”
透过反光镜车子内的二人当然也瞧见了后头的崔妈妈，不过车子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尹爸爸反而加快的车速。
很快崔妈妈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