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观宴看她一脸醉相,脸色沉得就要滴出水来。
是谁说备孕不喝酒的?
黎笑眉看他不说话,掐他的脸,再推一把,嘴里咕哝:“是个假人啊,我说怎么会在家呢。”
戴观宴的脸乌沉沉的,眼睛也乌沉沉的。
这是喝了多少,醉得都没边了,人都分不清。
不过,他倒是想看看,她接下来还要怎么发酒疯。
依照以往,她是会出门抓人的。
男人站在那里,偏头看着她在那脱衣服。
黎笑眉似乎全然忘记了戴观宴,一层一层的脱下外套,毛衣,随便丢在地上。
解开腰带,阔腿裤滑落,她抬脚踩,没站稳,一下跌倒在地上。
“呜,疼……”她哼哼唧唧了两声,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趴着了。
她趴在毛绒地毯上,抚了抚上面的花纹,看到前面有一双脚,目光顺着那长腿往上看。
这假人还在呢。
“……我跟你说啊,戴观宴那个家伙,他心里没有我。我对他再好,他都觉得野花香。”
“蓝心羽是他的什么人呢……是他的追随者,红颜知己,从他老家追过来的……”
“我是他什么人呢?老婆……可是老婆算什么?”
她嘿嘿的笑,半天没说出个答案。
就这么躺在地上看了会儿“假人”,她躺够了,爬了起来,走到“假人”面前,伸手又掐又揉。
“还是你好,听我说话。”
脑袋晃了晃,打了个酒嗝,她趴在“假人”的胸口。“我跟你说啊,他从来不耐烦听我说话的。”
“前几天,他帮我出主意,我还以为他终于有一点点喜欢我了……”她呵呵笑,抬头,看着他光滑的下巴,细软的手指在他的下巴轻挠。
“不是啊,他想帮的人是蓝心羽,舍不得她受委屈。”
似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黎笑眉那手指又泄愤似的在“假人”身上捶了几下。
“我的委屈呢?啊?我的委屈,就没人管吗?!”
吼完了,她趴在他胸口,忽然没了动静,像是睡过去了。
戴观宴听着她真情实感的抱怨,薄唇抿着,但漆黑眸色露出一分柔软。手指抬起,刚要触碰到她头发时,黎笑眉忽然又醒了。
她一下一下抚着“假人”的胸口:“你真好……不烦我。”
摸了几下,觉得手感好,她就坏笑起来,抬头,又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