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二人,他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阴翳,叫人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只觉得惊悚又渗人。这人大概真的有什么精神障碍,凌枫这样想道,面对凶残之人,可以用以暴制暴的手段制服他们,而那些失去理智的人,没有敬畏和恐惧之心的人,又该如何制服呢?
“什么东西?”姚飞鹏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好像在回忆:“是什么东西呢?”
他摇头晃脑地嘀咕了两三分钟才又重新抬起头:“我想起来了!”
“是什么?”不知为何,凌枫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是……是一只兔子。”
“兔子?”
“嗯,白色的兔子。”
“那你说的这只白兔现在怎样了?”
“我把它放生了。”
“你的意思是,它还是活的。”
“是的,不过现在死掉了。”
就在这时,文峤却突然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审讯室。凌枫见状,也跟了出去。刚出审讯室的门,他便忙叫住文峤问道:“你干什么去?”
“我要再去给刘丽琪做一个血液检测,我怀疑……她怀孕了。”
怀孕?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砸中了凌枫的脑袋。这么说,刚才姚飞鹏说的“白兔”,岂不就是指……
那个变态肢解了自己的妻子,剖开了她的肚子,甚至取出了里面尚未成型的胎儿……
他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脑袋里不由自主地浮现起最初发现尸体时的场景。
红色的车,红色的后备箱,红色的人……在那个瞬间,他还真的以为出事的人是她……
虚惊一场的感觉是美妙的,甚至是回味无穷的。就好像一个人失去了此生最珍爱的人或事,正陷入巨大的悲痛和绝望之时,下一秒竟从梦中醒了过来,这种欣喜和庆幸有多么强烈是可想而知得。
因此,人类永远不能失去梦境。梦境,是人类的救赎。
虽然这是人之常情,可凌枫却不能表露出来,他们的责任便是为一切生命的消逝而哀悼。
“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究竟为什么要用这样残忍的手法杀害你的妻子?还杀害了尚未出生的孩子,他可是和你血脉相连的亲人啊!”凌枫很想冲进去,掐住姚飞鹏的脖子好好质问一番。但是他没有,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会做这样的事。他永远充满正义,坚守原则,不背本心,扛着盔甲在这个荆棘丛生的世界里踽踽独行。只是这样的人,越不能明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