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然有些慌乱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掌,
她局促一阵,忽而又郁闷起来,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的跑过来,除了添乱,毫无用处,心头有些不自在,
“没有,我多此一举了,还害得你……”
话音未落,赵未然让人一扯,猛地朝穆渊跌去,后者两手一揽,顺势将她抱在怀中,
突如其来的拥抱温厚有力,赵未然大脑一空,一时甚至忘了挣扎,
他肩膀宽而硬,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红潮从脸颊蔓上脖颈。
埋在穆渊怀里闷得慌,赵未然探出脑袋,下巴搭在他肩骨上,
她听着对方闷重的呼吸,感觉这走向有些不对劲,
“那什么……你别误会。”
“没误会,”穆渊抚了抚他掌下顺长的青丝,“你关心我,你心里有我。”
赵未然心头一紧,忙从他怀中挣出来,
“我不就带个消息,这能说明什么?”
穆渊:“你不顾生死,千里迢迢到我身边,这样还不能说明什么?
赵未然认真掰扯:“没有千里,王府到砀州也就白十里路。”
见她死不承认,穆渊也不想与她争论,一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的表情,抬脚往旁迈去一步,扒拉张椅子出来,气定神闲地落座。
赵未然刹时愣住了,见他倒是放松下来,慢条斯理地开始倒茶,转头一瞥窗外漆黑的夜色,
“这么晚了,你还不走?”
“这是本王的寝房,”
穆渊头也没抬,抿了口茶水,煞有其事道:
“谁知道你这么急不可待,突然跑过来,哪准备有多余的空房?”
他要睡这儿?
“那我睡哪儿?”
赵未然脸色一僵,谁让她冒冒失失跑过来,鸠占鹊巢,哪儿来的脸?
“你还要跟谁睡?”穆渊手上茶杯一放,抬眸看着她,“本王刚下战场,没精力捉奸砍人。”
赵未然一怔,总觉他这话别有深意,又没工夫多想,
“那我打个地铺。”
听穆渊轻笑出声,“夫妻四年,倒害起羞了?”
赵未然白他一眼,害羞你娘!
心觉这人领兵十年,恐怕是将这激将法参悟透了!
“紧张什么?”穆渊瞄她一眼,抬手捂了下胸口,
“本王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我还一身伤呢。”
“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