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而为,而不是一味争狠斗勇,好风尚要凭借力,才能送人上青云。在这方面,你父亲要比你强很多。还有你——”
太后这回看向卫瑾瑜,目中藏着千般怜惜:“哀家知道你主意大,可哀家这身子,还能撑几时,还能护你几时,你得给自己找条后路啊孩子。”
大约说得太急,太后咳了声,穗禾连忙端来一碗热茶,让太后饮了两口。
太后摆摆手,道:“罢了,哀家言尽于此,剩下的,你们自己品味吧。”
说完又点了两个精明强干的女官,道:“从今日起,你们就住到谢府,照顾世子和三公子的饮食起居。”
谢琅与卫瑾瑜一道出了殿,卫瑾瑜落后了些,问出来相送的穗禾:“外祖母病了这么久,为何还是不见好转?”
穗禾神色黯然:“太后说,她这是陈年痼疾,能维持现状,已然不错,太医院已经调整了几次药方,但都不怎么见效。”
卫瑾瑜沉吟须臾,道:“能否把那些药方给我看看。”
穗禾一愣。
“公子这是怀疑……”
卫瑾瑜摇头。
“只是想看看而已。”
他记得上一世,外祖母病逝后,一直负责给外祖母诊病的太医院院首也离奇失踪,后来尸体被人发现在护城河上。他并不想往最险恶的那方面怀疑,然而此事着实蹊跷,为保万一,他还是想核实一下。
穗禾迟疑:“给太后看病的是张院首,每回诊完脉,张院首都是现场开方,然后把方子交给手下侍医去取药、煎药,药方也是直接留存在太医院。想要在太医院查看底方,需要有院首印鉴才行,公子可否等几日,容奴婢想想办法。”
卫瑾瑜朝她施一礼:“有劳姑姑。”
穗禾忙避开。
“这都是婢子应该做的。”
卫瑾瑜抬头,望着清宁殿上空,一阵出神。
外祖母的言外之意,他岂能听不明白。
她希望他把谢氏当做一条出路,借这桩联姻开辟出来。
然而这世上,没有谁能真的做谁的靠山,外祖母不可能成为他的靠山,谢氏更不可能,每个人能倚仗的,只有自己。
过往他所畏避的风刀霜雨,以后除了以坦然之姿直面,再无第二选择。
回程路上,卫瑾瑜照旧专注看书。
“你要参加春月考?”
卫瑾瑜看得正投入时,对面突然冷不丁来了句。
春月考,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