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瞒着他就是怕他胡思乱想,现在反而好心当成驴肝肺,她的心中十分窝火。李念歌见她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也很心急,他本想着她会解释与长孙琏的关系,但是她没有。
苏轻轻心烦地看着他,负气地不想跟他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去。李念歌上前去挽着她的手臂,迫切道:“你不准备跟我解释一下吗?”
“有必要吗?”苏轻轻淡然道。“那是我与长孙琏的事情,大王您没必要知道。再说了,大王不也瞒着我马大人出使西夏的事情了吗?夜深了,大王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苏轻轻甩开他的手,消失在茫茫深夜里。李念歌愤愤然用拳头狠狠砸向海棠树,顿时他的右拳鲜血直流。一直躲在暗处穿着夜行衣的裴兰新看到大王受了伤十分心疼,正欲上前查看,一旁的蒲颖插话道:“嫂嫂可看清楚了?王兄可曾这般用心的待过你们?花海求爱,连戏文子上都没有写过这样的浪漫。”
裴兰新倚着海棠树,抬头望着满枝头的海棠花,想着这都是大王为了苏轻轻而布置的,她便心如刀割,双眸不禁流下炙热的泪水。
她嫁给大王数年,尽心尽力地伺候他,试问可曾得到过大王片刻的真心。她本以为,大王数年不立王后,是因为他把爱平均分成了两份,一份给了她,一份给了何丝丝,他不忍心伤害任何一方。
而今看来,完全是她自作多情,自己也好,何丝丝也罢,都不曾进入大王的内心。她不禁觉得自己跟何丝丝争宠斗法的行为非常可笑,居然让一旁看戏的苏轻轻坐收了渔人之利。
“我要她死!”裴兰新收回了泪水,对蒲颖道,语气十分坚毅。
“嫂嫂说什么?”
“我要她死,我要苏轻轻死!”她再一次强调道,语气中透着咬牙切齿的愤恨感。
转眼就来到了蒲颖公主的大婚之日。半个月来,苏轻轻除了在华裳宫侍奉之外,私下没有与念歌多说一句话。念歌好像还在气头上,不仅没去搭理她,还宠幸了一位妩媚的宫女。那女子长相俊俏,身量纤纤,更重要的是人家年轻,二八年华,而苏轻轻已经二十五岁了,怎能比得上人家年轻貌美。每当看见念歌召她入寝宫,苏轻轻的心好像被针扎一般,前些日子他们还在花海里拥吻,现下是怎么了。每日当完差之后,她便以极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寝殿,爬在床榻上默默地流泪,不让任何人察觉。
其实李念歌并没有宠幸那个宫女,而是为了气苏轻轻,他每日召那位宫女来自己寝殿,仅仅是让她半夜掌灯罢了。他心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