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为何说糊涂话,耶律胜可是你的夫君呀!”
蒲颖阴亮的双眸中闪烁出犹如闪电般决绝的目光,她抓起一把棋子,把手移动到棋盘上方,忽然一松手,棋子滚落到棋盘上,发出了一阵阵清脆的声响。忽然屋外传出了三声诡异的鸟叫,蒲颖公主便匆匆回到自己的房中。
时间临近子时,屋外朗月高悬,近七月的天气,即便在晚上也能感受得到热浪滚滚而来。太后娘娘的寝宫却格外热闹,正殿站着一位约莫十七八岁,身穿玄色衣衫的女子,面上还蒙上了一层黑纱,虽看不清此女子的面容,但根据身材和礼数,此人应该是宫中之人。
“耶律胜的事,你办的极好!”太后娘娘穿一身碧色寝衣坐在正殿的椅子上,手里抚摸着一只绒毛顺滑两眼放光的黑猫,“他一死,西夏兵权尽归我牧儿所有,掌握了兵权,大业就成功了一半。等牧儿登基,你居首功。”
“娘娘言重了。”那女子双手抱拳,用沙哑的声音道,“李念歌是我和娘娘共同的敌人,只要能让他痛苦,娘娘尽管吩咐,我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太后娘娘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她身份特殊,又整日待在皇宫中是个得力的帮手。这样的人用什么金银财宝,高官厚禄收买都不保险,他日别人出更优厚的条件,她就会转向别的阵营。要是和她有共同的敌人就不用担心她会倒戈相向。
她问太后下一步行动何时开始,太后说耶律胜刚死,倘若再掀起波澜会惹人怀疑,先静默一段时间,等牧儿从怀州回来再说吧。
半个月后,李牧从怀州回来接下兵符之后,就到后庭向母后请安的时候,才知道了母后一手策划的事。从威胁国师,到杀害耶律将军,一桩桩一件件都听得李牧心惊肉跳,母后整日无聊都干了些什么?然而母后干下这么十恶不赦的罪过,还美其名曰为了他。
为了他!为了他!母后可曾想过,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便是在怀州安逸的日子,什么都不用操心,什么都有大王罩着。现在可好,母后把他一切的退路堵死了。
耶律将军身死,国师牵扯其中,倘若自己放弃,这一切传到大王耳中,单凭谋害三军统帅足够他们母子死上数次了。再三思量之后,李牧最终还是被太后领上了不归路。
李牧再次回想起父王去世之前的情形,那日为了保住母后的性命他放弃了属于他的王位,去了怀州当了十余年偏安一方的藩王。
他不会想到,十余年之后,命运的齿轮再次让他回到原点,为了保住自己和母后的命,